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蘇櫻就在他的旁邊。
她瞠目結舌的看著手術室裡面發生的一切。
果果哭的那樣慘烈。
就像是按在解剖臺上正在被解剖的老鼠,聲嘶力竭,用盡力氣掙扎,但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微不足道。
果果哭的幾乎已經在抽搐。
蘇櫻再也看不下去一秒鐘,直接就衝了進去。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女兒?”
蘇櫻想衝上前,卻被容靳修從後面死死的抱住:“蘇櫻,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麼冷靜,你看果果,她在哭啊,她哭成這樣,你竟然能在外面眼睜睜的看著。”
“蘇櫻,這是在檢查。”
“到底是什麼檢查,容靳修你給我說清楚,果果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檢查。”
那邊醫生已經取好了骨髓。
果果在床上哭的聲音沙啞,不停的叫著:“媽咪,媽咪,好疼……”
蘇櫻睜開容靳修,忙跑了過去。
果果已經是滿頭大汗,蘇櫻摸著她的額頭:“寶貝,不痛了,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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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辦公室。
“王醫生,我女兒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她要做那樣的檢查?”
王醫生看了容靳修一眼,有些無奈的說:“容太太,這只是例行檢查。”
“什麼例行檢查,例行檢查會讓孩子這麼痛苦,我是孩子的母
親,你們一定要同我說實話。”
王醫師嘆了一口氣:“容太太,我十分明白你的心情,但這真的是例行檢查,你的孩子一直高燒不退,針對這種情況,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我們必須要做這種檢查,容太太不必太過擔心,一切等報告出來了再說。”
醫生這樣說,蘇櫻反而更加擔心了。
她問:“萬一,你指的是什麼萬一呢?王醫生,你把話說清楚。”
容靳修一下子攬住情緒激動的蘇櫻:“蘇櫻,你別這樣,都說了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
終究也沒有問出所以然出來。
事實上,蘇櫻心裡就是害怕,更加害怕醫生告訴她萬一會發生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有一種莫名不好的預感。
出了辦公室的門,蘇櫻還是有些愣怔。
她今天換了衣服,車鑰匙放在原來的口袋裡。
她是回來拿車鑰匙的。
沒想到看到了那樣一幕。
果果又睡著了。
容靳修說:“我去接元寶,你留在這裡好好照顧果果吧。”
蘇櫻沒有做聲。
她總覺得果果的病情沒有容靳修說的那樣簡單。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瞞著她?
如果真的出事,一定是非常嚴重,容靳修才會瞞著她。
蘇櫻看著床上果果的小臉蛋,心口有一塊地方不停的發疼。
中午的時候,容靳修將元寶接到醫院裡來。
還帶了果果喜歡的彩虹蛋糕。
但是果果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高燒也沒有退,兩頰有兩簇不正常的嫣紅,看上去像個快要熟透的蘋果。
看到小元寶的時候,她到還是非常高興。
他們已經有兩天沒有見過面了。
上次果果被人劫走的時候,小元寶就在旁邊。
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最終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果果被帶走。
小元寶走到果果的床邊,踮著腳尖,大人一般伸手在果果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然後說:“你這個笨蛋怎麼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