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櫻說:“好人和壞人其實沒有一個完整的定義,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許多人覺得我現在處在低谷,被調查,被評頭論足,流言蜚語,但是,五年了,我從來這樣釋懷過。”
蘇櫻看著霍景榮也笑了,她想,也許他終於和上帝講和了吧。
容靳修說,霍景榮心裡有魔障,這個魔障就是那個二太子阿良。
蘇櫻知道,他之所以自首,之所以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就是決心清除自己心裡的魔障吧。
現在每天,江菲都陪伴在他的身邊,最簡單的陪伴,對霍景榮來說卻是舔舐傷口的良藥。
蘇櫻知道,他們兩個以後說不定一樣會經歷千難萬難,但是,終究,一定會像自己和容靳修一樣,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
沒有一帆風順的愛情,因為,那樣就不叫愛情了。
蘇櫻在江城呆了三天之後,打算回s市。
在此之前,蘇櫻還見了厲先生一面。
實在江城一家環境優雅的街頭咖啡廳。
是厲先生主動聯絡她的。
蘇櫻做夢也沒有想到,終有一天,她會同厲先生這樣的人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廳裡面。
外面的陽光甚好,一縷明媚的光線照耀在厲先生俊美的半邊側臉上,將他冰冷的臉孔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厲先生沒有帶面具,點了一杯以苦味著稱的espresso。
那天他們聊了許多事情。
蘇櫻有些記不清楚了。
因為每每想起當時的場景,蘇櫻都覺得有些恍惚。
厲先生這樣的人,惜字如金,沉默寡言,冰冷肅然,可是那天,他卻似乎一直在微笑。
以至於蘇櫻一想到他嘴角的弧度,蘇櫻都會情不自禁的揉一揉太陽穴。
蘇櫻覺得那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厲先生。
那天,蘇櫻將果果也帶過去了。
蘇櫻知道上一次果果被綁架的時候,是他送的赤蠍玲瓏鐲救了兩個孩子的命。
蘇櫻一直感激他。
果果童言無忌:“爹爹,他們說你是黑幫,黑幫是什麼呀?”
厲先生像個父親一樣,寵溺的捏了捏果果的臉頰:“黑幫都是壞人,以後你一定要離他們遠遠的。”
果果不解:“那爹爹也是壞人嗎?”
厲先生笑的坦然:“爹爹也是壞人,所以爹爹要走了。”
果果忽然大哭起來:“爹爹不是壞人,爹爹不要走,果果不想離開爹爹遠遠的。”
果果是真的非常喜歡厲先生,這種喜歡毫無緣由。
甚至連蘇櫻對厲先生也是忌憚三分。
但是果果就是喜歡他,依賴他。
最後還是厲先生將她哄好了,說什麼天上最亮的星星就是爹爹的眼睛,每天等果果睡著的時候,都會出來看著果果睡覺。
果果破涕為笑,但是蘇櫻知道
,這些都是騙小孩的一套。
蘇櫻問:“厲大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蘇櫻一直沒有問出口,她不知道厲先生為什麼突然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厲先生喝了一口咖啡:“我在澳大利亞有個農莊,以後或許就在那裡生活養老了。”
其實這樣挺好的。
總比每天生活在刀尖上要好的很多,至少蘇櫻這樣認為。
所以蘇櫻真心的祝福他:“厲大哥,說句實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比我大十歲,但是你看我孩子都這麼大了,既然,你拋棄了以前的一切,就好好照顧姑娘,結婚吧,厲大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很帥。”
厲先生當時低下頭,蘇櫻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種玩笑一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