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不知道的多了,走了,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
容靳修拽不走蘇櫻,只好也陪著她在十步之遙的地方看著。
兩個人還聊上天了。
蘇櫻:“你說這兩個人怎麼幹瞪著眼啊,真是急死人了,起碼過去抱一下啊。”
容靳修:“你看不見他們正在用眼神說話嗎?霍大上校的眼神起碼有十萬伏特,這種眼神比任何話更有殺傷力。”
蘇櫻往前挪了兩步,伸長脖子:“十萬伏特?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容靳修揪著她的領子把她拽回來:“那是因為你生來就是個絕緣體,笨蛋。”
蘇櫻說:“幹看著也不行啊,起碼說句話啊。”
容靳修倒是輕描淡寫:“快了?”
“什麼快了?”
“兩個人快打起來了?”
“你個烏鴉嘴,別瞎說好不好……”
蘇櫻還沒有說完,果然就看到江菲上前幾步,一拳就打在霍景榮的肩膀上。
整個人好像爆發了一樣:“誰叫你過來的?知道晚上下雨為什麼還不回去?你還把姐姐帶過來,出了事情,家裡怎麼辦?爺爺怎麼辦?”
“小菲,對不起。”霍景榮抓住江菲纖細的手臂。
<; 老天還是憐憫他們。
暴風雨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停了。
海面恢復了一片平靜窠。
烏雲散去,露出廣袤的天空,黑的有些發藍,密密麻麻的星星像是散落一地的碎玻璃,透著光,發著亮,美得空靈旆。
許是經歷過剛剛的大災大難,儘管渾身凍得發抖,但是當一切平息,沒有了一個又一個浪頭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像是年少上學的時候,一口氣跑了三千米,跑到胃抽搐,然後躺在操場上,簡直就像是躺在雲端上。
蘇櫻的手還緊緊被他們兩個人拉住。
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夜空密佈的繁星,嘆:“這夜空好美啊。”
容靳修說:“難為你現在還有心情欣賞夜空。”
蘇櫻看著容靳修,他的頭髮溼透,貼在額上,眸子卻堪比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
蘇櫻勉強笑了笑:“沒想到我死的時候還有你陪葬。”
容靳修竟然對著她翻了個眼:“蘇櫻,你還真是孺子不可教。”
他笑了一聲:“還好,我就算死了也拉著你的手,你下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蘇櫻心裡一陣一陣的酸澀。
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體有多麼的冰冷。
她覺得自己留下來的眼淚也能瞬間結成冰塊,在她的臉上劃的生疼。
她說:“好,你一定要抓著我的手不要放,下輩子我一定跟你在一起。”
霍景榮終於開口了:“我們用力往前遊,否則我們很快就會凍僵。”
蘇櫻說:“可是,我沒有力氣了。”
霍景榮繼續說:“前面有個小島,說不定我們能游上岸。”
蘇櫻問:“你怎麼知道前面有小島。”
霍景榮說:“我能聞到泥土的味道,應該不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或許是這句話激發了他們求生的本能。
他們三個人拼盡力氣往前游泳。
身體早已經透支不堪,只剩下麻木。
蘇櫻終於遊不動了,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離死亡很近了。
或許根本沒有霍景榮說的那個島,絕望就像這冰冷蝕骨的海水,將她溺斃。
“蘇櫻,你不能睡,你必須游下去。”
“你相信我,馬上就到了,泥土的味道已經越來越重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