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同厲先生還認識。
因為聽不到他們說話,蘇櫻只能在心裡暗暗的猜測。
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結果出來。
蘇櫻說:“阿修,能不能吧車子開過去一點,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容靳修說:“車子壞了,動不了。”
蘇櫻只好作罷,但是經過剛剛“撞車”那一幕的刺激。
她現在心裡反倒是平靜下來了。
眼前的這像個人關係非同一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應該是朋友。
那邊——
霍景榮說:“你是臥底對不對,你以前是軍校最優秀的學院,你不可能被策反!”
仲彥良又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一個菸圈,微微仰頭看著天空:“我從來沒有被策反,因為我一直就是他們的人!”
霍景榮有些激動:“不可能,阿良,你騙我!”
仲彥良聲音有些清淡,清淡的近乎冷漠:“阿榮,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命,你爸媽死了,你還有個軍功卓著的爺爺,你是典型的將門虎子,你爺爺臨死之前,還將你託付給江家,在江家的庇護之下,你算是走
上了一條康莊大道。”
霍景榮皺眉。
仲彥良的眼神有些無謂,甚至帶著一絲嘲諷:“我爸媽的確跟你爸媽一樣,死在解救人質的一次恐怖事件中,但是你爸媽被授勳為英雄,而我爸媽的生命換來的不過就是一筆撫卹金,那時候,我痛恨的不是那些恐怖分子,我恨的是,他們的為什麼他們是警察?為什麼他們要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性命,而且犧牲的一文不值!”
菸頭在仲彥良的手中燃盡,他又點了一根,但是並沒有抽:“阿榮,你知道嗎?我爸媽都是福利院的孤兒,他們從小就教育我要正義,只有當警察,做個軍人才能維護這個社會的正義,才能保護更多的人,可是他們為了保護別人卻丟下了自己的兒子,他們死了以後,我也變成了一個孤兒,被送到了福利院。”
霍景榮說:“你住過福利院,我怎麼不知道?”
仲彥良說:“你當然不知道,那時候,你爸媽死了,你爺爺帶你去美國散心,一去就是半年,你知道那半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仲彥良頓了頓,卻忽然笑了:“福利院有個孩子王,我進去第一天就跟他打了一架,然後每天都受他欺負,門牙被打掉了兩顆,肋骨斷了三根,脾臟破裂一次。”
“那真是一個王八蛋!”
仲彥良說:“王八蛋也無可奈何,他是福利院院長女兒的私生子,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直到一個月後,我拿椅子敲破他的腦袋,然後我從福利院逃了出來,從此淪落街頭……”
仲彥良忽然抬頭:“你能想象一個七歲的孩子淪落街頭的慘景嗎?吃的只能在垃圾桶裡面翻,你甚至要跟一隻狗去搶一塊骨頭,睡覺的地方倒是隨意,橋洞,馬路邊的長椅,公園裡的石頭……”
霍景榮面露痛苦的表情:“別說了,我當初應該叫爺爺收養你的。”
仲彥良說:“幸好你沒有這樣做,因為我討厭軍人,尤其是你們這種天生就註定要當兵的人。”
霍景榮沉思。
而此刻,仲彥良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似崇拜的表情:“後來,我被收養了,就是我的乾爹,我想你也認識,黑道最後的仲裁者,喬爺,那天我實在因為飢餓難耐,搶了包子鋪的兩個饅頭,被一群夥計追到巷子裡面暴打,他就是那時候發現我的。”
霍景榮當然聽說過喬爺,黑白兩道都不敢動的人。
算是一個黑道洗白的神話,年輕的時候也幹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老了以後卻致力於調解黑道和白道的關係,也樂於做公益慈善,倒真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