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用五百萬將她打發了。”
對於這段,陸成灝顯然不想多談。
“那柯善美呢,柯善美這樣聰明執著的人,沒有找到孩子,她會罷休嗎?”
陸成灝也是一語帶過:“我製造了一些證據,讓她覺得孩子沒有保住,她儘管傷心,但也無濟於事。”
蘇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陸成灝,其實每個人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蘇櫻,我承認當時我是我私心,我將果果送到你的身邊那一刻開始,目的就是想讓你對元寶的全部思念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期待今天這樣的局面爆發……”
蘇櫻的手指微微有些顫。
陸成灝驀然低下頭:“可是,你知道嗎?我並不高興,這都不是我想要的,這是我走投無路的最後一步棋,小櫻,我機關算計,費盡心機不過只是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只可惜,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本領……”
蘇櫻說:“陸成灝,沒有人希望自己被算計。”
陸成灝也呵呵笑了兩聲:“還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講過關於小騙子和大騙子的故事嗎?”
蘇櫻微微皺眉。
陸成灝說:“我跟你說過,小騙子騙人一時,大騙子騙人一生,愛一個人就是要騙其一生。”
蘇櫻記得,當時,她說:“成灝哥哥,你一定要當個大騙子,我心甘情願的被你騙一輩子。”
年少的浪漫於天真,如今想起來,倒真像個笑話。
蘇櫻嘆了一口氣:“可是你,終究沒有騙的了我。”
陸成灝看了她一眼,眼神那樣的悲哀、
是啊,終究沒有騙的了她,終究沒有變成她口中的大騙子。
陸成灝驀然抬頭,眼神變得深不可測:“蘇櫻,我只問你最後一遍,如果我執意奪回果果的撫養權,到時候你會不會跟我走,果果和元寶,究竟哪個在你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
蘇櫻的臉色也變了變,一點一點的發白,好久都沒有說話。
會不會呢?
容靳修曾經半真半假的問過她一個問題。
如果非要在果果和小元寶之間選擇一個,她會選擇誰?
蘇櫻說:“果果和元寶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如果你非逼著我做出選擇,你已經看到過答案了,不是嗎?”
陸成灝心臟微微一緊。
是啊,他已經看到過了。
她寧願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也不願意做出選擇。
他的小櫻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固執,固執的叫人不得不放手。
陸成灝笑了,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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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離開的時候,陸成灝揹著她說了一句:“我不會離婚。”
莫名的,蘇櫻一陣心痛。
她跟陸成灝之間實在已經太複雜。
早已經不是誰對不起誰,誰背叛了誰,誰算計了誰的問題。
這種縱橫交錯的關係早已經生出了更多的枝蔓。
所以,當陸成灝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蘇櫻竟然沒有解讀出他的意思。
是願意幫她搶回撫養權的意思嗎?
蘇櫻也揹著他,說了一句:“謝謝。”
沉默了良久,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匆匆的就離開的陸成灝的辦公室。
她怕自己會哭。
每一次見陸成灝都像是自己帶著一把刀,那些牽扯不斷的羈絆讓這把刀變得越加的鋒利。
每一次,就這樣相互往對上身上插,也許嘴上還要說對不起!
也許還要微笑!
累,真的很累!
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