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忙,卻是忙著聽戲聽書,忙著到處閒逛,忙著賞梅看景,品嚐各種美食。
不過,若是仔細論起來的話,賀嚴修的忙卻是又增加了一樣。
忙著品嚐蘇玉錦的口脂。
在又一次喘不過來氣,嘴唇變得有些紅腫時,蘇玉錦在賀嚴修的腰間猛掐了一把,嗔怒道,「堂堂戶部侍郎,竟是這般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作何解釋,我竟是有些聽不懂。」賀嚴修滿臉都是無賴,在蘇玉錦的臉頰上又親了親。
「二爺竟是聽不懂?」蘇玉錦白眼幾乎翻上了天,「通俗來說,二爺這行徑便是不要臉。」
不要臉?
賀嚴修愣了愣,在蘇玉錦的櫻唇上又採擷了許久。
蘇玉錦氣得直踩了賀嚴修的腳背,「二爺又來?」
賀嚴修滿面委屈,「我可是聽了你的話,不親臉的。」
蘇玉錦,「……」
這戀愛沒法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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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轉眼過了元宵節。
年算徹底過完,賀嚴修也需回京。
到了京城後,賀嚴修顧不得回家,便急匆匆入宮覲見。
秦毅澍看著外頭漆黑的夜色,看著殿上跪著的賀嚴修,眉頭緊蹙,「嚴修這會子急匆匆而來,可是有要緊之事。」
「正是。」賀嚴修點頭應答。
想到此時還在賀家的秦霈佑,秦毅澍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指,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你且說來。」
「微臣心儀平安縣君許久,平安縣君亦是對微臣有意,微臣斗膽,請皇上為微臣與平安縣君賜婚。」賀嚴修朗聲道。
秦毅澍,「……」
強忍著將案上奏摺甩到賀嚴修臉上的衝動,秦毅澍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沒好氣地喝道,「求賜婚就求賜婚,這樣的喜事什麼時候不能來,非得大晚上急匆匆地跑過來?」
不但晚上來,一張臉還崩的跟琴絃一樣緊,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呢!
這不是嚇唬人是什麼?
「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想再往後推遲分毫,這才迫不及待來求見皇上。」賀嚴修再次恭敬地磕了個頭,「還請皇上看在微臣這般一大把年紀,還孑然一身的份上,恩准此事。」
一大把年紀……
這話說的實在不假。
新年剛過,這又一個年頭過去,賀嚴修已是二十好幾,卻還不曾成婚。
滿京城的貴門公子,跟他年歲差不多的,孩子都能滿院子跑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算什麼,你臉皮厚,撐得住!
秦毅澍忍不住嘴角又抽搐了兩下,眯著眼睛繞著賀嚴修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