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越王妃與越王世子已是被貶為庶人,這喪葬之儀便按尋常庶人來辦即可。」秦毅澍發話。
「是。」明海應聲,「那老奴請旨,這越王妃和越王世子去世之事,要不要告知越王?」
「妻子和兒子接連去世,他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是需知曉此事的。」秦毅澍道。
「可老奴擔憂……」
「擔憂什麼?」秦毅澍停了手中正在批閱奏摺的筆,瞥了明海一眼,「擔憂他以為是朕下手殺害了他們二人,越王會因此記恨於朕?」
明海低頭不言,算是預設。
「這許多事情,信了便是信了,無論是有多離譜,也會相信,但若是不想信,無論此事是如何地合情合理,仍舊會千方百計地找出一些由頭說服自己不信。」
秦毅澍不以為然,「信不信的,皆是隨他吧。」
「是。」明海再次應聲,「皇上所言極是,老奴這就著人前去通傳。」
反正,就算是鬧騰,也鬧騰不了幾日了。
越王罪行累累,論罪當斬,但手足不能相殘,即便是帝王之家,即便是罪有應得,卻也只能終身幽禁,不得隨意問斬。
但這並不意味著越王不用死。
不斬首,還有其他許多死法,尤其是一些甚至可以受盡折磨的死法。
越王現如今每日的飲食之中便摻雜了一些毒物,若是算日子的話,大約出了正月,越王便能暴斃。
越王此時就算鬧騰,也不過月餘時間。
且天牢重重把守,外人並不能接近,他的言行,也傳不到外頭。
明海心中安定,著人按皇上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將越王妃和世子秦霈鳴已經過世之事告知了越王秦凌澍。
而秦凌澍在聽到訊息之後,半晌沒有言語。
直到前來傳話之人要離去之時,秦凌澍這才「騰」地站了起來,喝問道,「狗屁,都是狗屁!」
「堂堂一國之君,本該一言九鼎,可現在說出來的話就如同放狗屁一般,根本不頂任何用,簡直可笑!」
「放狗屁的人現在堂而皇之地坐在皇位之上,將來只怕也要將整個國家治理地如同狗屁一般,不堪入目!」
「你當日話說的那般好聽,我便信了你,結果你根本就不將所謂的兄弟情誼放在心上,根本就是出爾反爾的敗類!」
「既然你做下屠殺我妻兒這等喪心病狂之事,那我也不顧及任何,有些事還是說出來為好!」
「秦毅澍,你以為你將我們這些人屠殺殆盡,你的皇位便能坐得安穩了?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你頂多還能風光兩年,到時候總會有人替我來報仇,屠你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