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同前往雪嶽府,與太子殿下和定國公商議議和之事。」
「國主所言極是。」賀嚴修三人也覺得如此,皆是點頭應下。
拓跋餘見狀,便著人安排明日啟程之事。
此次離開北侖郡,為避免再次發生不利於朝政穩固之事,拓跋餘特地將樓彥林留了下來負責處置大小事務,由慕容堅等人輔佐。
吐谷渾俊鴻則是負責率領一隊人馬,負責護送事宜。
一切皆是準備妥當,只等著明日一早出發。
拓跋餘在用過晚飯之後便有些坐立難安的,直到夜深之時仍舊是難以入睡,最終起了身,「來人!」
「國主有何吩咐。」侍從上前拱手。
「去天牢。」拓跋餘披上了外衣。
天牢,在皇宮外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外面瞧著並不起眼,但實際上卻是重兵把守,密不透風,饒是一隻蒼蠅都無法飛了進去。
在吩咐人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鎖,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鐵門後,拓跋餘在天牢的最深處,看到了拓跋端。
此時的拓跋端,被關押了月餘的功夫,早已蓬頭垢面,面黃肌瘦,更因為早已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的緣故,正蜷縮在陰暗潮溼的青石板上。
天牢之中放了許多稻草,但因為潮溼陰暗的緣故,早已發黴,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讓拓跋餘忍不住連連皺眉,更是伸手捏了捏鼻子。
「大哥就這般嫌棄這裡?」勉強能夠抬起頭的拓跋端看到拓跋餘這幅模樣,嗤笑道,「看大哥這身衣裳,是已經成為新的國主了吧。」
「國主這個時候星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拓跋端身體虛弱,在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後,一陣劇烈地咳嗽,到了最後,嘴角處竟是流出了絲絲血跡。
拓跋餘擰眉,「的確有一件事要問你,而這件事便是先前跟隨你的大巫師,究竟是什麼人,此時現在何處?」
聽拓跋餘說罷,拓跋端笑了起來。
笑得張狂不羈,許久才停下來,滿眼都是狡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拓跋餘,「我只當你會問出什麼話出來,不曾想,你竟是與那些審問我的人一般無二,並未有任何新意可言。」
「你只當是你親自來問,我便會和盤托出,將實話告訴了你?」拓跋餘譏諷道,「別做夢了拓跋餘,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做夢都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