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不必跟著了,在這裡很安全,沒人能威脅鍾同志的安慰;因此,你們二位和我的警衛員在這裡等著罷。」
顧令國和方國忠第一時間看向鍾毓秀,得了鍾毓秀點頭示意方讓開步伐;退至小車旁邊,與後下車的習年的警衛員站在一起。
旁邊走來兩名持槍人,習年直接掏證件。
「我們是來見領導的,之前有預約。」
那兩人看了一眼,將證件交還給習年,並敬禮,「兩位請隨我來。」
沒有搜身,越過一進院,進入二進;在古時候,大戶人家,一進院為大門,二進院為廳堂,通常作為待客之用。而他們進的便是待客用的廳堂。
古人有詩云:庭院深深深幾許。
而古時候的人,將第三進或者後進為私室內,或者閨房。庭院越深,越不得窺其堂奧。
邁入二進,帶他們進來的兩名警衛員小跑一人進了內堂稟報。
「領導,習年同志帶了一位同志過來。」
「請,別怠慢了鍾同志。」上頭人笑眯眯的開了口。
「是。」警衛敬禮出了廳堂。
這位領導起身行至門口,見到習年和他身邊的人,不由哈哈大笑。
「習同志,鍾同志,歡迎歡迎啊!」
「領導好。」習年恭敬應。
鍾毓秀微微頷首,態度敬服,「您好。」
「裡面請,飯菜已經擺上了,咱們邊吃邊說怎麼樣?」他和藹可親,頭髮半百,人卻神采奕奕,「你們一路過來,也餓了吧?」
「是有些飢餓。」鍾毓秀老實頷首。
習年有種捂臉的衝動,領導卻再次大笑,「請入座,來了這裡不用客氣,就當在自己家。」
「謝謝。」毓秀道謝,轉而望向習年。
習年吶吶一息,很快收斂,「謝謝領導,您先請。」
「都說了不用客氣,來,一起坐。」
主人家這般說了,諸多推辭反而心累,鍾毓秀走上前與領導一道落座;習年見此,不得不跟著坐下,只是,鍾毓秀選的位置是下手位,而他選的是下風位。
「鍾同志,早聞大名,不得見爾;今日一見,果真聞名不如見面,你今年也才二十三吧?」
「是的。」
領導笑了,「二十三歲就有這般成就,果真應了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富則國富;你們這一輩的人遇到了好時候啊!五零六零後的人不一定有這份機緣。」
「您說的是,我們確實遇到了好時候,只要抓住時機,必定能迎風而上。」鍾毓秀耿直直言,她說的也沒錯;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習年輕啟唇,又不好在這時候出言提醒。
領導渾不在意她的耿直,反而更欣賞她的純粹。
「說的不錯,抓住機會便能完成夢想,做有一位有學識有能力,能為國家做貢獻之人;那你呢?當初為什麼想著讀大學?」
鍾毓秀目光微頓,不疾不徐的開口,「不瞞您說,我只是想既能過好日子,又能偷懶。」
「那你最初的想法實現了嗎?」
並沒有!
鍾毓秀迎上他的視線,對方視線溫和中夾雜犀利;然而,她無懼,見識過太多大場面,無論應對什麼場合,她想,她都能做到波瀾不驚。
「到現在還沒實現。」
「為何?」據他所知,她的生活過的有滋有味,比他也不差什麼了。
習年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攥了攥,領導是不知道她最初的想法;若是知道,怕是不會認為她現在的日子就是人家想要的好日子。
果然。
「當初下鄉時,我想著反正只剩我一個人了,得過且過吧;可是鄉下太苦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