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笑了笑,手中油紙包遞送到她面前。
「什麼東西?」鍾毓秀低頭看,卻沒接。
「我們在外面跑步遇到嚴同志,這是嚴同志讓我們代為轉交給您的。」
鍾毓秀這才伸手接下,開啟一看,竟是三個宣軟的白麵包子,一個就有拳頭大小;聞著味兒有菜包有糖包,糖寶的味道是華大附近那家國營飯店才有的。
「他人呢?」
田尚國摸摸鼻子,「我去廚房看看。」說完便走開了。
郝南見此也想走,面對鍾同志詢問的目光,他都不知如何開口。
「算了,我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你去洗把臉吧。」鍾毓秀抿了抿唇,抱著油紙包走開,去到餐廳坐下。
他走的匆忙,連來說一聲的時間都趕,必定很忙;還記得趕過去給她買上幾個包子,毓秀既覺暖心,又心疼他的忙碌。
輕聲一嘆,拿起包子細嚼慢嚥,甜甜的,甜到心間;猶如浸在暖洋洋的蜜水中一樣。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種滋味兒。
為他憂,為他愁,為他甜蜜,為他失落,彷彿體驗過的春夏秋冬。
他是否也如此?
「鍾同志。」郝南和田尚國端著早餐過來,見她失魂,不由擔心,「您沒事兒吧?」
鍾毓秀搖搖頭,「可以開飯了嗎?」
「對,狗蛋做了麵條。」郝南將其中一碗送到她面前,「分量足足的。」
「謝謝。」
「您客氣了。」
兩人在毓秀對面的椅子上落座,二人吃飯快,鍾毓秀才吃了一半,兩人已然吃完。
就著麵湯,三個包子下肚,麵條吃了大半就飽了;為了不浪費,她還是將剩下的全部吃完。
「您坐會兒,我們把碗筷送到廚房就走。」
「我上樓一趟。」
上樓取了論文下來,郝南二人也從廚房出來,一行三人去往學校。
行至華大南大門前,鍾毓秀停下了腳步,郝南和田尚國皺了皺眉頭;前面停駐的是萬毓寧,這會兒見到了人,萬毓寧快步走來。
「鍾同志,您先進去,我們把人攔下。」
「好。」
鍾毓秀邁步直走,眼見與萬毓寧迎面而對,郝、田二人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攔下;鍾毓秀繞過他們快步而去。
「毓秀,小妹」
「小妹,小妹,爸爸想見你。」
郝南一把捂住對方的嘴,「閉嘴吧你。」
「把人帶旁邊去,別在學校門口堵著。」田尚國開了口,郝南點點頭,把人拉到了華大旁邊的一個暗沉小巷才放開。
萬毓寧滿心不甘,一被鬆開就嚷嚷,「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把我拉到這裡來,我是來找毓秀的,不是找你們;你為什麼要一次兩次都攔著我?」
「萬毓寧同志。」郝南將人推牆上,單手摁他的肩膀。
萬毓寧喘著粗氣,停下叫嚷。
「冷靜下來了?」郝南漠然問道。
「你們憑什麼?」他和鍾毓秀又一次擦肩而過。
郝南冷笑,「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萬毓寧想到他和爸爸得到的訊息,無言以對,這兩人是保護鍾毓秀的人;他們有權利對靠近鍾毓秀的人進行探查,只看鐘毓秀是否要查。
說白了,這事兒是鍾毓秀授意的,亦或說是鍾毓秀不願意見他,並沒有阻止。
「鍾同志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你們所謂的補償。」田尚國冷眼瞧著人,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煞氣,「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個人都會心寒;郝同志,走了。」
田尚國轉身走開,郝南撇一眼被摁著的人,「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