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會堂外,學生們三三兩兩往裡面走;丁教授領著鍾毓秀也進了大會堂,前面來了不少教授,已入座。
還有一些教授人忙,或者抽不出時間來,那就沒辦法,不能過來了。
「鍾教授和丁教授來了。」江向南教授面無表情的道。
各位教授一聽,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丁教授和鍾毓秀並肩而行,已經來到前排,紛紛和他們打招呼,或笑,或溫和。
「各位教授也好,我們來晚了嗎?」鍾毓秀一一做出回應。
「不晚不晚,好飯不怕晚,不是嗎?」田雲笑哈哈的應對。
乾瘦蒼老馮安南教授笑道:「你們就是再來晚一些也無妨,學生們還沒到齊呢;大會時間定在九點半,現在九點不到。」
「我是老胳膊老腿兒了,無事便早些過來,免得趕時間走得急,腿又難受了。」方寧苦笑。
「別說你了,我也是這樣啊!下鄉的事情身體糟蹋壞了,現在一到陰雨天就渾身難受;身體裡總感覺有濕氣出不去,全身沉重的很,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再讓他們說下去,怕是要說道什麼時候死上面去了。
鍾毓秀無奈含笑,「前輩可別說這話,您要是身體難受濕氣出不來啊!可以去找鐵馬鞭、陳艾、胡椒草煮水泡澡;泡個幾天就能鬆緩些了,想要徹底好,還是得去找中醫給你們開藥調理。」
調理方面還是得中醫,西醫調理不行;西藥很多都有副作用,特別是當下這種社會環境下,有副作用的西藥更是數不勝數。
「有用嗎?」之前說話的鄭寧安教授開口詢問,他明明年紀還不到啟事,卻已是滿頭白髮;人也蒼老的厲害,眉宇間儘是散不盡的愁色,可見下鄉時過的有多不如意。
「我從一本偏方上看到的,人感冒的情況也是可以這麼用的;有覺得合適的倒是可以用了看看。」這些了老前輩們拖著一身病痛,還在盡心盡力的為國效力,想要培養更多人才。
鍾毓秀又道:「這三樣草藥都好找,藥店裡賣中藥的地方就有;不是什麼稀罕藥材。」不怕買不到,同時也不怕太貴買不起。
別看教授前輩們如今的生活不錯,但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也多;以前的子女,以後的身後事,他們的身體都誇了,說不定哪一天就要用到許多的錢財。
別說他們了,後世普通人白領都是這麼過來的,一部分用於生活,一部分存起來;會理財的拿去理財,不會理財的就存銀行裡,等到一朝一日進了醫院,那才是用錢的大頭。
「好,我回去買了藥試試。」鄭教授臉上有了笑模樣,「要是有效果,我可得好好歇歇你。」
「您言重了,您們的身體都能好好的才是我們之福。」
鄭寧安教授笑了笑,並未再說話;其他教授將三種藥材記下來,他們回去也泡澡試試,被下放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濕氣是肯定有的。
眾人談笑風生,後面離的較近地學生面面相覷,第一次知道,原來教授們一直身受病痛的折磨;小病小痛不要人命,疼起來沒完沒了,這才最痛苦的。
對於老人而言,一下子去世還解脫了;就怕得怪病,累人累己。
說話間,時間到了,學生到齊;郭校長走上演講臺,發表完感言和激勵之言,繼而退開,讓安排好的幾位教授上臺。
教授們之後是新生代表,一個班一名;物理系一班沒提前安排,鍾毓秀還緊張了一下,轉而見上臺的是班長陳餘柱,心下反而鬆了口氣。陳餘柱的臨時應變能力強,匆忙之下演講一回也不是難事。
丁教授看出來了物理系一年的這位新生是臨時上陣,問身邊的鐘毓秀,「你沒安排他提前做準備?」
「沒有,事前我沒收到風聲,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