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目送老爺子走後;低頭去看兒子們,這會兒他們倒是不黏人。
「一個個都是臭小子。」瞅著他們就腦仁疼。
這是媳婦兒沒在,媳婦在,他們立馬變成黏人蟲。
「啊!」禮真離他最近,聽後抬頭便是一聲『啊』,好似在問你在說什麼。
臉輪廓繃緊,跟小兒子對視,小東西雙眸天真純粹;嚴如山到嘴邊的嫌棄話再也說不出口,母子相親是天性,他只是不想讓兒子們過分吸引毓秀的注意力。一個家庭裡,女主人扮演的是妻子、母親、兒媳、孫媳婦,角色多樣化;這也導致了女主人在家庭中需要費神的地方比男人更多。
用心多,自然得到的認可和依賴便重。
三個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對父親的依賴遠遠達不到對母親的依賴程度。
「玩你的去。」聽不懂還愛湊熱鬧。
「臭」
嚴如山:
「你才臭。」
「臭,臭臭臭。」小傢伙仰著小腦袋,反反覆覆說臭,真正的意思沒表達清楚;倒是和他爸槓上了,你一句我一句。
「臭小孩兒。」
禮真倔強昂著頭,「臭臭。」
「禮真臭。」
「臭。」
「對,你臭。」
「你,臭,臭!」
喲嚯,小傢伙這是聽懂了,知道他在說他臭。
嚴如山笑了笑,不坐椅子了,乾脆坐到褥子邊沿;伸手戳一下小傢伙的小腦袋,三頭身的小東西一戳就倒。
一倒下,又頑強的爬了起來;嚴如山再戳,禮真再倒下又爬起來。
嚴如山再戳。
禮真倒在褥子上不動了,撅著嘴不高興的喊,「臭,臭臭臭。」
「臭禮真。」
「臭。」禮真暴躁的抬起小短腿蹬他,「你,臭!」
不怕起來,躺在褥子上耍賴的禮真就像個四仰八叉的烏龜,兩條小腿兒直蹬。
嚴如山樂呵呵的戳著他玩,突然發現,兒子們還有有點用的,至少在時候就顯出來了,能逗他開心。
嚴國峰轉悠一圈兒,始終放心不下曾孫,回來一看,整個人臉都綠了。
「嚴如山,你在幹什麼?」
「爺爺。」嚴如山收回手,扭頭看去,笑到:「您回來了呀,我在和孩子玩呢。」
嚴國峰看了一眼一個勁兒喊臭的小曾孫,小傢伙氣呼呼踹人的樣子,胖乎乎的,踹又踹不到,反而把自個兒弄出了一身汗,小臉兒通紅。嚴國峰狠狠瞪了嚴如山一眼,指著門口道。
「你,趕緊給老子出去,看你把孩子折騰的;大熱的天兒,孩子出了一身汗,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
嚴如山起身坐到椅子上,他還就不走了。
嚴國峰把禮真抱起來揉了揉他微紅的額頭,「瞧你爸,都不知道怎麼疼孩子。」
「有您跟我媳婦兒疼,我疼他們做什麼。」嚴如山說的理直氣壯,半點不覺得虧心。
「閉嘴吧你。」回頭瞪他一眼,低頭繼續安慰禮真,「別理你爸,多大人了還欺負小娃娃,臉呢。」
嚴如山輕笑出聲,換了個姿勢坐,聽著爺爺指桑罵槐;他笑的開心,禮真不開心,拉著曾爺爺的手指著他爸,「祖,臭。」
嚴國峰秒懂,揉揉他紅紅的腦門,應著,「好,他臭,他就是個臭爸爸。」
「嗯,臭。」煞有其事的點著小腦袋,「粑,臭。」
小傢伙告狀的樣子,讓嚴國峰想氣都氣不起來了;曾孫們乖巧聰明又聽話,平日少有見禮真這樣告狀,竟是從中體會到了逗弄曾孫的樂趣。
完了,不能這麼想,不然,變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