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裡只有他們,從看到他們開始,你就沒看過我一眼。」滿心滿眼都是崽兒,心酸的厲害。
毓秀忍俊不禁,嗤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那以後我把你和孩子們放在一起,一視同仁好不好?」
「好。」應的理直氣壯。
「還跟孩子們吃醋。」瞧著挺穩重一人,突然變得這般幼稚,「咱們的崽崽,咱們自個兒疼;他們是我們血脈的延續,想想他們身上流淌著我們的血,是不是很神奇?還會不會吃醋了?」
嚴如山想像了一下,猛點頭,「是流著我們的血脈,我還是吃醋;我還是不想他們佔據你所有的目光。」
目之所及,皆為他,這才是他想要的。
「大山,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們倆要親熱要說小情兒話一邊去,別在我家小曾孫面前說,教壞小孩兒。」嚴老爺子瞪了大孫子一眼,擺著手打發人。
鍾毓秀輕笑出聲,拉著嚴如山往飯廳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爺爺,我們先去飯廳等您。」
「知道了。」嚴老爺子回頭又低頭望著小曾孫,哦哦的逗著,但凡孩子們給一點反應,老爺子都能高興老半天。
王大丫裝了三瓶奶過來,她餵一個,老爺子餵一個,還有一個沒人喂,眼巴巴望著;王大丫餵完一個,試了試奶瓶裡的溫度,覺得合適,又開始餵另一個沒吃著奶的孩子。
小娃娃餵奶麻煩,要抱著喂,還要一邊餵一邊給他們順奶,防止他們突然吐奶;在餵的過程中,還將就姿勢。
吃完奶,又讓三個孩子撒了尿,王大丫把人哄睡;見了小曾孫熟睡乖巧的面容,嚴老爺子這才起身到了飯廳,王大丫和龔招娣忙將早餐端上桌。
顧令國和方國忠下來時,正好一道用了早餐。
飯後,嚴如山看向老爺子,「爺爺,咱們什麼時候去一趟丘爺爺家?提些謝禮去道謝。」
「是該這樣,不過,咱們還沒準備紅雞蛋。」嚴老爺子提醒道:「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紅雞蛋;昨天他們來吃飯,不是正式滿月,沒準備紅雞蛋。」
「家裡還有多少雞蛋?」嚴如山的視線轉向兩名保姆。
王大丫道:「還有四十多個。」給鍾毓秀準備了兩百多個雞蛋坐月子,到現在還剩下四十多個。
「四十多個暫時只能這樣,都煮上,染上紅;我走的時候帶上二十個,剩下的留著等我回來,跟大山一起一家送一幾個。趁著我們沒回來的空檔,你們再去買一些雞蛋回來染上。」有的人家有,有的人家沒有,那是在得罪人。
「好的,你們慢慢吃,我先去煮紅雞蛋。」王大丫一走,龔招娣幾口喝完稀粥,跟了過去。
到了廚房,龔招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曲、紅胭脂和紅紙,問道:「王姐,用什麼染?」
「紅曲吧,健康又上色快,還不容易脫色。」王大丫看一眼就選了紅曲,紅胭脂和紅紙都不怎麼安全,還容易掉色;人家拿在手上,指腹上就染上了色,終歸不好看。
有生孩子送紅雞蛋習俗的地方,有錢人都會選擇紅曲;鄉下地方或者窮人多是選紅胭脂或紅紙,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等他們吃完早飯,王大丫已經將紅雞蛋起鍋;用一個竹籃裝出二十個,並且在上面鋪上了一層紅紙,還放上四瓶肉醬,那是給嚴如海備下的。
她們都知道今天嚴老要去看小孫子,特意交代了準備肉醬,這一個是不能少的。
「嚴老,您要的準備東西好了。」王大丫親手將東西交給嚴如山。
嚴如山點點頭,嚴老爺子笑了笑,「有勞你們了,辛苦了,趕緊吃飯熱一熱吃早飯去吧。」
「好的,您和嚴同志慢走。」
將人送出家門,王大丫跟龔招娣又將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