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歹,我還有什麼臉見你呀?!”
春瑛微微鬆了口氣,原來胡家大少並不是馬上就要來了,見阿繁哭得傷心,她放緩了語氣:“大嫂別哭了,你不是才生了孩子不久麼?要是哭壞身子,可是一輩子的事。”說罷伸手要去扶對方,對方卻用力掙脫了她,哭著對胡飛道:“二少爺,你快逃吧,大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上回不是說,他已經逼你搬走好幾次了麼?”
胡飛臉色沉了沉:“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好好保重自己。”阿繁猛地搖頭:“不行!二少爺,你得馬上走!我偷聽到我男人跟別人說,大少爺一定會把你趕盡殺絕!你不知道大少爺如今的勢力有多大!有位外地進京的知府老爺出門時遇上胡家的轎子,都要讓路給大少爺先過。他如今的家業比老爺在時還要興旺,他若想對付你,你根本沒辦法抵擋。求你了,二少爺,就算是為了我,也請快逃吧!”
春瑛眨眨眼,覺得阿繁這話聽起來怎的這麼彆扭呢?她轉頭去看胡飛,胡飛也皺起了眉頭:“我已經說了,我有分寸!任他勢力再大,京城裡還容不下他隻手遮天!好了,如今夜深了,你快回去吧!你已經嫁了人,就跟胡家沒關係了,休要牽扯到裡頭去!”
阿繁的神情似乎非常感到:“二少爺,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這麼多年的情分,你叫我如何能丟下你不管呢?二少爺……”
“阿繁姐!”胡飛忍不住了,“休要再說什麼情分不情分的了!你丈夫本就是聽了你這話才會生氣,你再這麼說,豈不是讓他更生氣?你為人妻子,自然應該以夫為天,過去的事就全忘了吧!”
阿繁怔了怔,眼淚又一下冒出來了:“二少爺,你好狠的心……”
春瑛微微張大了口。
胡飛扯過她那塊深色的紗巾,胡亂蓋在她頭上,便走過去開啟門,站在門邊,扭開頭:“阿繁姐,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以後……就不必再來了!”
阿繁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往下掉,雙手緊緊抓住紗巾,顫了顫身體,便捂住嘴跑了出去,隱隱還傳回了哭泣聲。
胡飛迅速關上門,嘆了口氣,便開始發呆。春瑛小心地探問:“小飛哥……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親密關係呀?”看起來就象是舊情人什麼的。
胡飛苦笑道:“哪裡有什麼親密關係?你這丫頭休要胡說!她原是侍候我孃的丫頭,我十五歲那年,我爹曾想讓我將她收房,但我娘不許,事情便耽擱了下來。不過自那以後,她便對我親近了些,只是我始終有些不慣……娘和我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她也象別人一樣,一聲不吭地站在邊上。我也知道她是身不由已,沒怎麼怪她。只是從前的事都過去了,她也嫁人生女,再說什麼情分不情分的,只會壞了自家名聲。”
春瑛這才知道事情的緣由,不過,僅僅是曾經考慮過收房,阿繁對胡飛的態度是不是過於親暱了些?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JQ呢!
她瞟了胡飛一眼:“小飛哥,我看她對你很不錯呀?也不知道是在月子裡還是才出月子,大晚上的特地跑來給你報信,連自家老公生氣都不管了。你也別太絕情嘛,她一個產婦,獨自回家,是不是太危險了?”
胡飛瞟回她:“你忘了?如今衙門裡正抓盜賊呢,就是在咱們這一帶出沒的,申小四他們一幫兄弟每日天一黑便守在附近的大街小巷裡,阿繁是生面孔,又是女子,他們見了自然會把她平安送回家去。你操什麼心哪?”
申小四是胡飛交好的順天府差役,平時也常在一處吃酒的,春瑛聽他這麼說,便知道有八分準,便放下了擔憂。不過最關鍵的問題她還沒忘:“你哥哥的事怎麼辦?要是他來了,你要怎麼對付?”
胡飛卻輕描淡寫地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來就來,我怕他怎的?他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