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失去生命,墜落了一匣子花瓣,並且顏色也變得慘淡起來的花,林芷珊眉頭輕蹙,臉上也難得地流露出一抹傷感。
“叩叩叩……”
“大小姐,可是醒了?”
房外夏荷的輕喚聲,令林芷珊立刻回過神來,迅速合上匣子,將它重新放到箱子裡後,才應道:“進來吧。”
由著夏荷等人為自己淨面淨手,再挑了一件玫紅色滾白狐毛的騎裝,一頭青絲挽了一個雙丫髻。
冬梅開啟首飾匣,輕聲問道:“大小姐,今日用哪套頭面?”
“這套吧。”林芷珊隨意地指了指,下一刻,她就有瞬間的呆愣,只因她竟然下意識地挑出了那套用粉寶石和珍珠做成的桃花頭面。
“這個季節,郊區的桃花也開得正豔,大小姐戴上這套頭面,定當令其它人也都豔羨不已。”冬梅一邊誇讚著,一邊將幾朵桃花簪到了林芷珊的髮髻裡,又為林芷珊戴上一對桃花耳環,以及兩枚桃花花瓣串聯起來的手鍊。
林芷珊嘴唇蠕動了下,末了,還是將到喉的話嚥下肚去。
就在此時,田嬤嬤走了進來,道:“大小姐,表小姐已到了。”
林芷珊微微頜首,起身,由著春桃為自己繫上火焰紅色的披風,再從秋菊手裡接過一個巴掌般大小繪了一簇紅梅的手爐,朝偏廳方面行去。
偏廳
今日文心雅打扮得非常簡單,只穿了一件胭脂粉色繡花騎馬裝,長髮隨意地挽了一個髻,斜插一隻翡翠玲瓏步搖,耳上也戴了兩粒葫蘆狀的綠寶石耳墜,身上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飾物了,卻更加地突顯出她身上那獨特的氣質。
她揚了揚眉,輕啟紅唇,笑著招呼道:表妹。”
淡淡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猶如為她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似的,再加上她臉上那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只令林芷珊都不由得微眯了眯眼,也跟著回了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表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文心雅斜睨了林芷珊一眼,輕點林芷珊的額頭,道:“你這丫頭,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都不派人到府裡告訴我一聲,害得我一直擔憂你,卻又怕擾了你的計劃,只能按壓內心的焦慮,直到今日才上門來!”
林芷珊吐了吐舌頭,抱著文心雅的胳膊晃了晃,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眨動間,滿臉的嬌嗔:“表姐,我這不是擔心計劃失敗,從而影響到你們嘛!再說了,今日,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畢竟,我們之前可是約好了今日要出府遊玩的呢!”
“難為你這個大忙人還記得這件事情!”文心雅難得地翻了一個白眼:“都告訴過你了,我們是表姐妹,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這些親人開口,卻非要跟那外人開口,真是……”
後面這一句話,文心雅說得特別小聲,即使離她最近的林芷珊都未能聽得真切:“表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文心雅忙不迭地擺了擺手,眼底也難得地流露出一抹慌亂:來之前,文澤宇可是特意交待過她了,若是不小心說漏嘴了,哪怕她是文澤宇的親妹妹,林芷珊的表姐,卻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一想到那人頂著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妖孽面容,卻不知挖了多少個坑,騙了多少個人,做下了多少樁令人恐懼的事情,文心雅就不由得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後背也冒出一些冷汗。
攀著文心雅胳膊的林芷珊,滿臉擔憂和關切地問道:“表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文心雅嘴角微翹,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上次我們出府,準備去京郊賞梅時遇見的那件事情。表妹,這次我們出府不會出遇見這樣的事情吧?不若,改天我們再出府賞花?”
越說,文心雅也越發地擔憂和害怕起來:“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