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陪同在廚房打下手,說得好聽是打下手,其實就是光站著看,偶爾幫忙洗洗菜,連切菜都不夠資格,從小體弱的他沒什麼機會接觸家務,都讓父親羅濟民和母親林紅梅包辦了,這時候他也想體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做飯是必須要學會的,中國男人如果不會做飯,還真說不過去,儘管幾乎所有的男人在外都會自豪的說自己根本不懂廚藝,在家是甩手掌櫃,實則大多數中國家庭裡都由男人掌勺。
“我來我來,小林你在旁邊陪尚叔叔說說話就好了。”甘玫搶過林耀手裡的活計,將他推到一邊,“你尚叔叔掌勺的時候,有個觀眾他會更得意。”
“說啥呢,把咱說成是那種忒有虛榮心的人似的,咱有那麼愛現麼?”尚文革轉臉否定妻子的觀點,臉上得意的笑容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林耀站在一旁笑,沒有說話,這家人也很溫馨,跟父母平時在家一般很有情趣,這種溫馨的生活讓他很懷念,也很嚮往。以前雖然生病,但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現在估計是難得有這種機會了,父母都成了大忙人,自己的事情也不少。
會不會以後我也能夠如此體驗廚房情趣的?林耀心裡暗自嘀咕,腦海裡浮現出粉紅女孩的模樣,想象著那個笑容在廚房裡是怎樣的光彩。就是不知道粉紅女孩會不會做家務,萬一是個花瓶就完蛋了,難道今後要我動手?或者請保姆?
越想越遠的林耀開始糾結起來,傻傻的站在尚文革身後發呆。
“小林,尚叔叔跟你說個事。”尚文革也沒有回頭,繼續盯著鍋鏟,他儘量將氣氛弄得隨便一些,畢竟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林耀無動於衷,依然沉浸在萬一粉紅女孩不會做家務該怎麼辦的糾結中。
“小林?”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尚文革有些詫異,按說自己還沒說具體的事情,對方不應該就有如此態度啊,轉過頭來,他看到了一臉痴呆目光有些發直的林耀,眉頭還皺在一起,彷彿遇到了為難的事情。
“啊?哦。”林耀被尚文革加大的聲音驚醒,“尚叔叔你說什麼?剛才在想事情,沒聽清楚。”
“哦,呵呵,我還以為你在想哪個美女呢。”尚文革一笑,調侃了林耀一句。
“為老不尊,沒大沒小。”甘玫停止了洗菜,走過來用溼漉漉的手指戳了丈夫的額頭一下,“小林啊,你尚叔叔有事情想拜託你,看你是不是能幫忙。”
“什麼事?尚叔叔您說吧。”林耀當然不會做出那種義薄雲天的拍胸脯包辦的態度,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做事更加小心。
“是這樣。”尚文革選擇的時機很好,一道菜弄好出鍋,將鍋鏟遞給旁邊的甘玫,搓了一下雙手,正色的對林耀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父親也因為心血管疾病中風兩年了,偏癱在床上不能行動,甚至說話都說不清楚,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
原來是這樣,難怪尚文革主動邀請自己來家裡做客呢,這是打人情牌拉關係,還是有目的呀,林耀立時知道了此次家庭宴請的緣由,心想大家說的無利不起早果然沒錯。
略一沉吟,林耀抬頭認真的望著尚文革,“尚叔叔,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不能隨便出手治病,具體的原因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楚,但有一個原則,最低診費兩百萬,看情況定奪,上千萬也有可能。”
眼見尚文革的臉色變得不好,林耀立即繼續解釋,“我出手治病付出的代價很高,所以定下了這個規則,當然,診費都是稅後價格,簽訂代繳所得稅協議。”
轉頭又看向瞪著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甘玫,林耀笑了笑,“甘阿姨,我家很窮,這次賑災的虧損得找地方彌補呢,您該不會真以為每瓶飲料的成本就是一塊二毛五吧?”
“哦。”甘玫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恢復了雍容,甩了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