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眉峰一挑:“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就小產了呢?莫不是你們沒有將媚姨娘照顧好。”
那丫鬟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給周氏磕頭:“不關奴婢的事啊,是媚姨娘自己說見鬼了,有人要害她的孩子,起先奴婢們還以為姨娘是做了噩夢,誰知道……誰知道沒過多久,姨娘就流了好多血。”
好好地怎麼會見鬼,這話一出,眾人都是有些疑惑,面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年關剛過,大家都是十分信奉鬼神之說,這樣聽小丫鬟一說,立刻就下意識的往惹怒了什麼鬼神身上想。大周氏面色一變:“你可是看清楚了,這事情不能亂講,真是如你所說,若是有一句假話,定不饒你!”
“奴婢不敢有一句假話。”小丫頭嚇得面如土色:“當時嬌夢姐姐也在的,姨娘可以找嬌夢姐姐問一問。”
“嬌夢在哪裡?”周氏皺著眉頭道:“來人,吧嬌夢叫過來。”
嬌夢很快被帶了過來,大周氏便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嬌夢也是面色一變,所說之話和剛才的丫鬟一般無二,這一下,大家都信了是鬼神作亂,一時間,恐慌的情緒極快的蔓延開來。
“這可怎麼辦?惹怒了鬼神,是要倒大黴的呀。”周氏說著說著就捂著臉哭泣起來:“難怪最近府中諸事不順,這可怎麼辦呀。”
大周氏拍了拍她的肩:“妹妹莫急,鬼神之事也不是全無辦法,只需找道行高深的道長來做法便可,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寒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是這雲遊四海的道長,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周氏看了一眼寒雁,開口道:“聽說前些日子京城裡來了一位靜虛真人,這位道長可是法力深厚,萬人尊敬呢。不如現在就將他請來,讓靜虛真人好好將我們府裡的髒東西請出去,也好保護家宅安寧。”
莊語山並不知道周氏姐妹到底要做什麼,因而難得的在一邊安靜的看戲,除了幾個許是知道內情的人,比如七皇子之流,其餘不知道這暗流洶湧的,還真當這是一個絕佳的辦法。
寒雁笑笑:“姨娘可真是糊塗,那道長既然這般尊貴,又豈是我們便能將他請來的,恐怕只會令我們失望。”
七皇子意味深長道:“這有何難,便拿著本殿的帖子,去請靜虛道長過來,莊府出了事情,本殿既然在場,也要管他一管。”
寒雁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七皇子還真是順水推舟,不過要的就是這句話,今日便是要把事情往大了鬧去,七皇子也別想明哲保身,要麼,就將他一道拉下水去。
寒雁微笑:“是寒雁考慮不周。那麼請吧。”
待七皇子的人真的拿了帖子出去後,眾人便接著等待緊閉的門內莊仕洋關於媚姨娘的訊息,順便等待著那位尊貴的靜虛道長的到來。
七皇子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寒雁身上掃過,見她雖然是一副等待的姿態,卻是十分鎮定從容,這樣的冷靜……七皇子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可是寒雁除了冷靜,便再也沒有流露出一絲別的情緒,甚至於連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也看不出端倪,似乎不像是知道內情的模樣。這樣一來,七皇子的疑心反而更重了,被她這樣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
寒雁才不管呢,今日的事情就是有人特意為她演出的一幕戲,自己自然是樂的看好戲了,既能不需要什麼代價的看戲,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而她所要做的,不過是在看戲的時候,適當的時機說上幾句話,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不過半柱香的時候,莊仕洋便從媚姨娘的房裡出來了。眾人紛紛上前詢問,莊仕洋陰沉著臉將大致情況說了一番,原來媚姨娘肚裡的孩子是確認小產了,產婆說應當是個男子。莊仕洋自然是痛不欲生,他本來就是一個注重子嗣的人,對待媚姨娘肚裡的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