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嘴胡言!”周氏氣的不行,她自然不敢得罪七皇子,可是寒雁這話居然也令她反駁不得,可是若說就這麼讓寒雁胡說八道下去,自己怕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七皇子死死盯著寒雁,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本身只是存著一個看熱鬧的心思,若是能除去寒雁,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因為寒雁這個女子實在是太過聰明,幾次都是有意無意的毀了自己的計劃,不知不覺當中,七皇子已經將寒雁看成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今日這個莊寒雁居然將自己也拖下了水,現在再想全身而退,怕是很難了。
“姨娘這麼說,寒雁真是惶恐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的目光落在衛王他們身上,先是隨意一瞥莊語山,莊語山知道今日的事情又被寒雁將了一軍,臉色已經十分難看,雖然想要救周氏,可是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現在是衛王府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為衛王府帶來麻煩。寒雁才不管那麼多呢,今日在場的知情人,一個都別想逃過,她笑的小心翼翼:“寒雁怕別人說自己仗著是玄清王府就欺負人,不如今日之事,便讓衛世子來做個評判吧。”
衛如風一愣,沒想到寒雁會把這個難題拋給自己,立刻望向寒雁,只見寒雁似笑非笑的的看著他,目光中嘲諷的意味是如此濃厚。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若是說道長沒有問題,那麼就是間接地承認周氏姐妹的確是妖邪之物,莊語山是自己的側妃,若是周氏姐妹出了問題,那麼相對的,莊語山也不會有好名聲,京城人又會怎麼看待一個娶了妖女的他呢?衛如風向來將自己的臉面看的無比重要,是個最注意外面人評論的人,只要是會損害他名聲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可是若是質疑靜虛道長,豈不是將七皇子拉下了水?畢竟這靜虛道長是七皇子下的拜帖請回來的。兩邊都是錯,七皇子是衛如風萬萬得罪不起的,想到這裡,他便朝寒雁拱了一拱手:“莊小姐,這事情畢竟是莊府的家事,本世子無法決斷。還請莊小姐自己拿捏。”
寒雁也不生氣,只是笑笑,轉向莊仕洋:“父親怎麼看呢?”
她現在喚“父親”的時候,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個公式化的稱呼,莊仕洋聽在耳朵裡分外刺耳。可是此時此刻又哪裡顧的上這麼多,莊仕洋眼下已經是焦頭爛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自己是萬萬不能承認和大周氏的姦情的,他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先是媚姨娘小產,接著來了個道士說寒雁招來邪神,可是最後那生辰八字偏偏又是周氏的,找出來的證據確實大周氏和自己通姦的證據,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個致命的打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和大周氏沒有關係。
“我和周夫人沒有任何關係。”莊仕洋強調:“一定是有人陷害。”
“有人陷害啊。”寒雁有些困惑道:“周夫人也說有人陷害,周姨娘也說有人陷害,現在連父親你都說有人陷害了。呵呵。”她一扭頭,對著一邊僵硬不語的靜虛道長道:“那麼道長,不如你來說說?”
靜虛道長早就嚇得兩股戰戰,這樣的早春,春寒料峭,他居然汗如雨下,連外頭那件灰灰的道袍也被打了個半溼。現在他看寒雁的目光,已經不是最開始的淫邪,而是換做了一種敬畏和忌諱。他沒有想到一場很簡單的戲碼突然就被掉了個個兒,自己突然變成了不利的一方,事先給自己錢的那人,可沒說這家小姐是這樣難纏的人物啊。
“道長也聽到了,七殿下剛才說過,這件事情是我們莊府的家事。”寒雁無奈的攤手道:“道長你不說個清楚,那麼我也不知道誰說的到底是真的,這中間有到底有沒有陷害,只有將這件事告訴王爺,讓王爺來決斷。不過呀。”她微微一笑:“王爺這個人從來很少管這些閒事,很有可能讓官府代勞。你知道哪些個官差呀都是很兇的,關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