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著。
可惡,又是哪隻不知死活的蟲子?!
忿忿張開眼,靈兒再受不了的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打算解決那該死的小蟲,卻發現那聲音是那姑娘發出來的。而且她一臉死白、額冒冷汗,不僅皺著眉、咬著牙,連兩隻手都緊握成拳,還不時會抽動著。
該死了,她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靈兒瞪大了眼,連忙爬了起來,衝到她旁邊才發現她是在作惡夢。
“喂,你醒醒——”靈兒伸手想搖醒她,卻又緊急縮回手。
好險、好險,這姑娘全身上下都是在河裡被石頭擦破的傷口,差點又一不小心弄痛她了。
可是不用搖的,要怎麼弄醒她啊?
靈兒煩惱的皺眉,兩隻手在空中亂揮,也不知該往這姑娘身上哪邊放,只好用一張嘴喋喋不休的直念:“嘿,醒醒、醒醒,白什麼的?糟糕,叫白色的什麼去了,好象和事物有關?小杯?小筷?小碟?啊啊對了,想起來了,是白色的小碗!對了,白色的小碗,醒一醒啊!喂,小碗,喲呼,你醒一醒——”
小宛一睜眼,就看見靈兒,和在她眼前揮動的小手。
“你在作惡夢。”見她醒了,靈兒鬆了口氣。
小宛聞言,才驚覺自己在發抖,而那顫抖卻引發了全身的疼痛。
“真是,你剛那樣子可把我給嚇壞了。來,喝口水,定定神。”靈兒拿著綠葉折成的勺子盛了些泉水給她喝。
清涼的泉水滋潤了喉,可才喝兩口,她又咳了起來。
靈兒拍順著她的背。
小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卻發現有人擋住了光,一抬眼,便瞧見靈兒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
她僵住,因為她認得他。
他是妖。
小宛反射性的伸手抽刀防身,腰間卻空無一物,她才想起自己沒帶到刀。
對方一動不動,只挑起一眉,似乎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
發現光被擋住,靈兒回頭,一見到他就皺起了眉,“拜託,你別老是無聲無息的冒出來好不好?”
他當沒聽見,只將手中的藥草遞給靈兒,道:“把這磨碎,敷在她傷口上。”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小宛注意到他這回走路有了聲音,她直到他出了洞才放鬆了下來。
“可惡,遲早給嚇出病來。”一旁靈兒嘮嘮叨叨地抱怨不休,不過仍是聽話的將他交代的藥草磨碎,敷在小宛身上各處的傷口上。
那藥草帶來一陣冰涼,減緩了傷口紅腫熱燙的疼痛。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在靈兒將藥草敷到她背上時,再問一遍上回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我前兩天經過前面的林子,誰知走著走著,林子中間竟然有個大洞,害我跌了下去。本來姑娘我還以為小命休矣,結果沒想到那洞的底下是條河,我一路被那水流衝啊,好不容易水流緩了些,我才剛要爬上岸,誰知冷不防就被從上游漂下來的你給撞到,一下子又跌回水裡。我本來還以為你死了呢,後來看到你還在呼吸,才知道你還活著,於是我就一起把你拉上岸啦。”
原來,她被河水捲入了地下伏流……
看著天真可愛的靈兒,小宛有些怔忡。當她跳下了懸崖,她就沒有打算活,誰知竟會陰錯陽差的被這姑娘救了。
是她……命不該絕嗎?
“不過那地下河道亂七八糟的,我差點就走不出來了,幸好後來玄明發現我掉到洞裡,就下來找我了。”靈兒一臉興奮比手畫腳的形容道:“對了,那下頭很大呢,到處都是那種白白的石頭,有些像筍子一樣,有些像倒插的山峰,有些和柱子一樣,玄明說那是鐘乳石,這兒到處都有。對了,這洞裡的也是,不過,那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