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哈哈……王爺,我若是這樣空手而歸,那可是不得了啊。”
房齡反客為主,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為自己沏了一杯茶,若有深意道:“花將軍囂張跋扈,耐不住性子,已經給我下了軍令……”
“什麼軍令?”定南王壓制住火氣,探身問道。
房齡虛空中拱了拱手,冷冷道:“花將軍有令在先,我日落之前,若是不能將房氏十八餘口、以及嫣然王妃帶回寧都,吳桐必然會血濺興隆道,決不食言。”
他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手諭,放在桌子上,“此乃花將軍手諭,上有帥印,絕非我信口杜撰。”
“花如玉那娘們兒敢逼我?”
定南王滿臉yin笑,看著房齡,yin森森道:“你以為本王會相信花如玉的訛詐之言?”
房齡道:“王爺,花將軍的性格,與當年戰神花無意如出一轍,至於王爺相不相信花將軍的話,還請您自行斟酌,多說無意。”
定南王一怔,腦子裡面閃爍出花無意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一幕!
言必踐、行必果!如此,方有戰神之名。
花如玉若是和他老子一個性格的話,那……
定南王眉頭緊蹙,望著房齡,引誘道:“本王若是不放人,致使吳桐身死,你房氏十八餘口也會被滅門,你就捨得?”
“捨不得又如何?”
房齡蹙眉、哀嘆道:“我只是一個降臣,寄人籬下,還要看人家臉色來營救家人,哪裡會有多餘的選擇呢?”
言罷,站起身來,直視定南王的眼眸,道:“王爺慢慢思慮,若是您願意做交換,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您執迷不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房齡也只好承受家破人亡之痛,王爺,肺腑之言,言盡於此,在下告辭!”
房齡一甩袖子,走到門口,指著門外的天空,對定南王道:“切記,日落之前,方能保住吳桐的性命。王爺,我在興隆道恭候您的大駕。”
看著房齡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定南王陷入了沉思。
左平看著那手諭,看著定南王那雙迷茫的眼神,輕輕道:“花如玉字裡行間,寧折不彎,王爺,兵行險招,只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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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齡走出平州大營三里,見後面無人跟蹤,方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後背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褻衣已然溼透,緊緊貼在後背上,十分難受。
“房先生,此行如何?”
花如玉站在興隆道上,遠遠看到房齡蹣跚而來,急忙吩咐親兵用車轎將房齡送上山來。
“房叔叔,我娘能救得回來嗎?”
紅杏跑過來,蔥白小手拉了拉房齡的袖子,媚眼閃亮,釋放出來希望的霞彩目光。
“幸不辱命!”房齡向花如玉道:“我有九成把握。”
“九成?”
紅杏撅著嘴巴,幽怨道:“怎麼才九成?為什麼不是十成?我好想看到我娘啊!”
月神點著紅杏的額頭,埋怨道:“還不知足?房先生這是謙虛!”
看著紅杏那張期望的臉,房齡指了指興隆道遠處那些鬼鬼祟祟的探子,笑道:“只要我再生一計,必有十成把握!”
“房叔叔,有什麼妙計,還不快使出來?”紅杏一聽有房齡有十成把握,不禁拍手大喜。
房齡低聲向花如玉說了一遍。
花如玉連連點頭,讚許道:“房先生真乃高人也,幸好咱們同殿為臣,不然,您若今後死與小九之手,豈不惜哉?”
房齡哈哈大笑!
花如玉大聲喝道,“來人,將吳桐壓上來,喝斷頭酒,擺斷頭陣!”
陡然間,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