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才子之首,你先來吧。”
林彥宇微笑站起,丰神如玉。
“臣以為,陛下多年來勵精圖治,我大衍眼下正一派歌舞昇平景象,但古語道‘居安思危’,臣竊以為不可因此而忘記外圍虎視眈眈的諸國,例如,”他的眼睛無言的往林均天身旁斜了一斜,“大黎。”
葉晴依忽然感到脊背一涼,急忙往下看去,正對上林彥宇的眼。
他們自幼有婚約一事自己也知道,只不過一直沒當回事兒,不料他這會兒卻忽然出現在這裡。林彥宇的能力她倒也清楚,若只是為了任務,不失為一大助力,但在其他方面,葉晴依心裡一陣厭煩,只道這人是專門來妨礙自己與葉昭遠的感情的。
葉晴依心裡煩亂,林彥宇卻還在侃侃而談:“……目前對我大衍,最主要的是要遴選武將充實邊防,方能保國祚永恆!”
一席話一出,舉座皆驚。
歷來在朝廷上,關於兵權的話題總是一顆巨雷,就算是肱骨重臣,皇親國戚也不敢輕易觸碰,可這林彥宇卻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當著聖上的面說出這樣一席話來。有心性不定者已在竊笑,等著看林彥宇的笑話。
而林彥宇不驕不躁,坦然直視著皇帝的眼,自有一派雍容氣度。
林均天心裡一動,接著問道:“你說這個,不怕朕治你之罪?”
“臣不怕。”
“為何?”
“臣一心為國,不在乎生死。”
擲地有聲,雖是最老套的陳詞,卻最能打動人心。
林均天果然拍案而起,大喝道:“好!若人人都象林狀元這樣,何愁我大衍國事不盛?來人,賜酒!”
“謝陛下!”林彥宇一揖。
卻聽得上首一嬌俏女聲傳來:“陛下,林狀元這般為國著想,臣妾心裡佩服的緊,可否讓臣妾敬林狀元一杯?”
林均天顯然興致甚好,道:“這有何不可?你去吧。”
葉晴依盈盈謝過,雙手捧著杯盞輕移蓮步走到林彥宇面前。
“林狀元請用。”她低頭一禮,似水蓮花一般嬌美。
“謝過娘娘。”林彥宇伸手接過,恭謙謝道。
兩人目光一對,隨即瞭然。
旁人忍不住羨慕林彥宇的豔福,連宮中最得寵的婕妤娘娘都親自奉酒,只怕今後飛黃騰達,不可限量。
誰料——
只聽“乒”的一聲,葉晴依手中的酒杯已經掉在了地上,杯中美酒一分不落的潑在她精緻華美的曳地長裙上。
而林彥宇則先是一臉錯愕,隨即跪地請罪:“臣不慎打翻御酒,又玷汙娘娘衣衫,死罪,死罪!”
葉晴依也惶恐的跪下道:“陛下請勿遷怒林狀元,是臣妾不好,未曾拿穩酒杯。”
林均天看著兩人惶恐的面容,有些失笑:“這算什麼大事,晴依去換身衣服,林狀元不必在意,下次小心便好。”
林彥宇和葉晴依似乎鬆了一口氣,林彥宇謝恩之後回座,而葉晴依則由白含扶著更衣去了。
自林彥宇之後的眾進士也按次序發言,表達自己心中所想,眾人不斷推杯換盞,好不盡興。
林均天不住點頭,不時誇張幾句,心中已經給一眾進士定下了今後重用與否。
又見殿內氣氛有些壓抑,便道要太監去喚葉昭遠來奏琴以娛視聽。
見眾人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身上,林彥宇藉口不勝酒力,暫時退席。
一出殿門,適才還有些虛浮的腳步立刻端正起來。
他看見一名女子獨自立在殿側迴廊處,似在等人。
嘴角揚起一個輕巧的弧度,林彥宇加快腳步向那女子的方向走去,這麼長久,他想死她了!
感覺到有腳步聲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