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話語:“魏兄稍待,蔡某去擒人便是!”
魏木恆見請來的幫手終於動了,心中一定,目光陰沉的看著何環仲,雙手中光芒閃動,彷彿蓄勢待發。
何長老方才見了那等情形,神色間也有驚訝之色,似乎並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但他被對手緊緊盯住,一時也不敢妄動,只是冷哼一聲,抖手招出一件法寶來,隨時應戰。
魏木恆見他如此,更加篤定是對方搗鬼,怒吼一聲,兩道法術出手,大戰一觸即發!
卻說凌展施展遁法全力逃走,初時尚不覺如何,但漸漸地,他心中卻生出怪異之感。
說起來,方才那等情況下,雖然不知是何人出手解救自己,但那終究是個絕好機會,時間又容不得他多想,自然是立刻選擇逃離。
但是仔細回想,那句“快走!”的話語,聽聲音似乎並非是何長老,反而有些像是那個蔡姓修士!難道說是魏長老故意教同伴放開自己?還是說僅僅是那蔡姓修士自己的主意?
不過很快,他就拋開了這些念頭,因為身後正有一道人影緊緊追來,其速甚快,而且身周似包裹著一重淡淡迷霧,看上去如同一團虛無一般,讓人看不清其中真切。
凌展自然不能束手待斃,只得不斷催動遁法,沒命地奔逃。
此刻從地面看去,只見當空一道璀璨電光劃破長空,拖拽出一條長長的尾巴,如同一柄利刃破開蔚藍的天空。
無數凡人見到此等景象,莫不以為是天現異象,將有災禍降臨,都嚎啕大哭下,跪拜於地,祈求上蒼保佑。
至於跟隨在電光後的那團霧氣,則因距離太遠,無人能夠看清,便是偶有目力強健者,隱約發現那團波動,也只會以為是電光經過後引發的空氣波動,不會想做其他。
卻說蔡州宇一路跟在凌展後面,雙眼中流露著古怪神色,似是好奇,又似是驚歎,彷彿對於雷遁之法十分讚賞。
也是這雷遁太過特殊,原本來說,築基期的修士只有藉助法器、法寶的承載,才能在空中飛行,單隻肉身卻是不行的,只有到了結丹期才可以。而凌展兩次修煉到築基期,都分別有特殊的遁法,可以使得他凌空而飛。
並且這雷遁實在太過特殊,其速度遠超一般的結丹修士,也只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能追及。
蔡州宇當然是追得上他的,不過這個元嬰散修似乎存著觀察的意思,居然始終與凌展保持同樣的速度,只落在後方跟隨。
兩人眨眼間飛出數百里外,凌展忽然遁光一止,轉身面對著飛來的蔡州宇,開口問道:“前輩如此作為,究竟有何圖謀?”
他卻是心知逃不過對方追蹤,而且顯然這元嬰老怪有些戲耍之意,倒不如自己先停下來與對方交談,設法從言語中找到脫身之法。
蔡州宇反應極快,見他停下,自己也立刻止住遁法,身周霧氣散去,神色悠閒地看著凌展,緩緩道:“小子怎麼不逃了?”
凌展見對方一副吃定自己的庫楊,冷哼一聲,沉聲道:“前輩方才出手解救晚輩,現在卻又緊緊跟在後面,卻不知究竟是何圖謀?是那魏長老估計先將我放走,再教前輩前來擒拿?還是前輩自己背信棄義,偽裝成是何長老救我,然後再悄悄跟上來將我捉了,做些其他勾當?”
蔡州宇聞言一笑,反問道:“你以為是那一種呢?”
凌展沉默半晌,答道:“我看多半是第二種了。”
蔡州宇眼現訝色:“哦?說說看,你怎樣判斷,是我暗中出手救你的?卻又有何圖謀?”
這番話好似故意考校凌展一般,讓他心中越發警惕,小心謹慎地答道:“我觀前輩行止,雖然與那魏長老相識,卻又並非極為熟稔,彼此當是偶然結識。而其將我擒來,要與何長老做些交換,卻有擔心以他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