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記住一件事情,這個國家是我們往後生活的地方,能忍則忍,不能忍的也要忍,沒有其他大道理,只因為我們活得好,就代表著希臘人民也能活得好,記住我的話,不要再犯了。”
“是!!”垂著首,朵蕾應允道,眼中卻截然相反,不甘,還有……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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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寢殿裡,巴魯尼正細心地為薩魯檢查身體,完畢後,他恭敬地作揖道,“陛下的身體已無大礙,但還是得需要注意休息。”
薩魯擺了擺手,“下去吧。”
“那臣告退了。”
薩魯的氣色已好了很多,只是消瘦了些,這讓路斯比和默布鬆了口氣。
趁著他喝藥的空檔,默布說道,“陛下,關於戰船的事,請陛下放心,臣一定盡心盡力。”接過梅諾遞來的棉布,薩魯擦拭了一下嘴角,“加緊吧,還有小心行事,不要讓希臘探出任何訊息。”
“是……“
薩魯看向路斯比,“伊斯怎麼樣了?”儘管奧利在信中提到露娜安然無事,但她一天沒有回到他身邊,他一天都無法真正放心。
“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不過有卡布斯在,應該不礙事。”路斯比應答道。
阿爾緹妮斯的失蹤,目前只有赫梯元老院,以及皇帝可信的幾人才知曉,其他人都只知道皇妃身體抱恙,需要靜養,並不是故意隱瞞,而是皇妃無故失蹤這種大事,難免會引起民間不必要的恐慌,尤其是阿爾緹妮斯在民間的聲望極高,在加上赫梯的某些貴族一直對她心有芥蒂,如果只是暗自慶幸到也無所謂,怕的就是落井下石,所以不管哪邊,隱瞞是必須的。
“好好照顧他!他一旦醒了,就通知我。”路斯比曾說過他有預知能力,不管真假,只要能讓露娜平安回來,他都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性。
“是!!”
可能是藥性的作用吧,薩魯似乎有些困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他們離開了,他躺在床上,大手從枕榻下取出一張羊皮,那是奧利先前讓勇者傳來的信函,他一直都片刻不離身放在身邊,每當心中不安的時候,他都要拿出來看看,因為看了太多次了,羊皮已經皺得有些老舊,但他仍是不厭其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上頭平安無事四個字,總能讓他平靜。
緊緊地握著它,他閉上雙眼,逐漸沉入夢鄉。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儘管睡了許久,他仍覺得頭腦有些迷迷糊糊地,便打算起身下床,出去呼吸些新鮮空氣,好讓頭腦清醒清醒,總那麼躺著,他覺得身子骨都快僵硬了。
披上晨縷,沒有召喚梅諾,他只想獨自到皇宮的花園走走。
可能是快入秋了,清晨的時間有些霧氣,花園裡瑰麗的景色都好似蒙上一層薄紗,如夢似幻,他坐在花園的石椅上,享受著這晨間難得的空閒,記得露娜總是比他早起,她會趁著他還在睡覺的時候,到花園裡擷取幾支玫瑰,插在寢殿的花瓶裡,等他醒來的時候,寢殿裡總能聞到玫瑰的香味,讓他每天早上都有一份好心情。
只是,她失蹤後,這份美妙跟著消失了,寢殿花瓶裡的玫瑰已經枯萎,可是他卻沒有讓梅諾清理,或許是一種安慰吧,安慰他,很快他就會看到那些枯萎的玫瑰又會變成含苞待放的玫瑰,以及露娜擺弄著玫瑰,轉首朝他微笑的畫面,以及那一句簡短卻讓他感到無比幸福的話語。
“薩魯,早安!”
他悵然地嘆了一口氣,視線下意識到看向位於左側的玫瑰花叢,倏地,他一震,緊接著呼吸急促起來,綠色眸子閃著激動的光芒,隔著朦朧地霧氣,一瞬不瞬地看著玫瑰花叢前,正在採摘玫瑰花的背影。
那背影婀娜而嬌小,卻也是他最為熟悉的。
等他有所覺得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