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亂說,除非活膩了。
朵蕾冷汗潺潺地看著阿爾瑪,她將阿爾瑪推下懸崖後,剛開始的那幾天,天天被噩夢驚醒,讓她寢食不安,唯恐別人會知道,誰知,過了幾天,她聽到宮裡傳出他失蹤的訊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想著沒人懷疑他是被人殺的,只是不見了蹤影,但心裡仍是有不安,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皇宮裡也仍是隻有他失蹤的傳言,她才放下了心,認為自己安全了,傳言說他是失蹤,那回不來也正常,不會有人知道他早已被殺了。
這種想法隨著時間一日日的過去,愈加讓她心安,最後終於完全拜託了心裡陰影。
沒想到……他竟然又出現了。
之前的恐懼排山倒海地撲向她,她嚇得只差兩眼一翻,昏死倒地了。
阿爾瑪咯咯地笑著,像是覺得還嚇得不夠,跳下石椅,走到她面前,視線繞著她一圈又一圈,然後發出嘖嘖的聲音,像是一種同情,有像是一種可惜。
“你……你想做什麼?”朵蕾被她看得汗毛直豎。
阿爾瑪歪著腦袋,用手指貼著臉頰,無限同情回答道,“可憐你這身細皮嫩肉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阿爾瑪邪惡地笑道,“我再想,我該用哪種刑罰來懲治你。”
朵蕾雙腿直髮抖,就快站不住了。
阿爾瑪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像是想到了,大叫道,“啊,蟲刑,你看怎麼樣?”
他竟然問她怎麼樣?她已經嚇得尿都要灑出來了。
蟲刑,即行刑者將罪犯面朝上綁到一條船上,之前強迫他們吃下足夠多的蜂蜜和牛奶,以引發嚴重的腹瀉。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行刑者接著會在犯人的腹股溝和腋窩等部位塗上蜂蜜,然後將船推入一個發著惡臭的池塘。腹瀉物和蜂蜜當然會招來蟲子,它們鑽進犯人的腔部去啃五臟六腑,並最終開始從肉裡面繁殖。
蟲刑是對人類最殘忍、最瘋狂的一種懲罰。
不過這種刑罰在赫梯早被阿爾緹妮斯給取消了。
朵蕾狂亂的搖頭,她不要,她絕對不要死得那麼慘。
阿爾瑪冷哼,“你不想的話,就把幕後主使者說出來,一個字都不準漏。”
她還是搖頭,這次還加上了兩泓淚泉,“我不知道她是誰,我只是照她吩咐去做,如果不那麼做她就要殺了我的未婚夫,所以……”
阿爾瑪眯著眼,思忖著朵蕾所說的的真實性,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難道真如她所說的,她不過是個傀儡。
朵蕾見他不肯放過她,跪在地上,扯著他的腰布,大聲哭叫著,“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求你放過我,求你……”她一想到會有很多蟲子在她身體上爬來爬去就嚇得已經不行了,要是他不肯放過自己,那……那……
吧嗒一聲,她倒頭昏了過去,嘴裡還吐著白沫。
“阿爾瑪,她嚇昏過去了。”灌木叢中走出凱洛貝羅斯,身後的阿魯乖巧地跟隨著,“她說得應該是真話。”都嚇成這樣了,不像是裝得。
“那豈不是就找不出那個冒牌貨了。”阿爾瑪氣惱地跺了一下腳,他瞥向昏死在地的朵蕾,就算她不知情,他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這個女人雖然受人要挾,可是當時,他感覺得出,她是真的想殺他。
他可沒那麼容易放過想害自己的人,他不殺她,一是想從她嘴裡套出那個冒牌貨的線索,二是玩人遠比殺人有趣得多。
他還沒玩夠呢。
凱洛貝羅斯明白他的心思,既然套不出線索,那就換個玩法好了。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達成了共識。
阿爾瑪抓了一把未融化的雪,仍在朵蕾的臉上,冰冷的觸感,讓朵蕾醒了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