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火雲之子赤雲。”泰刃鋒繼續撫摸著火雲,又道:“當年我在赤雲面前將它母親馴服,並將它一同帶出了野馬群。誰知沒過多久,赤雲就逃了出來回到了野馬群,五年了,赤雲也從一個小馬駒變得如此神俊了。”
天宇終於明白赤云為何既害怕又不願逃走了,它害怕的是馴服火雲的泰刃鋒,同時又希望與相離五年的母親一見。想不到這馬居然也有如此親情。
泰刃鋒又將馬鞍從火雲身上卸下,讓火雲身上再無任何負擔,“你我若在馬上交戰,對它母子似乎有些殘忍。所以棄馬交戰如何。”
與馬背上長大的北原人馬戰,對付一般高手可以,若是遇上一流以上的高手,就會顯露出馬上實力發揮的生熟之分,這將對天宇非常不利。所以對泰刃鋒的提議自是求之不得。
天宇單手持刀,騰身躍下馬背,他剛一落地,赤雲就向火雲奔去,同時火雲也向赤雲這面奔來。跑到一塊後,兩馬不斷用脖頸相磨,模樣甚是歡喜,眼中卻有淚水流下。
泰刃鋒身後的那個女騎士見此情景,感嘆道:“馬王真是世界上最有靈性的動物。”說完將目光投向泰刃鋒,又看了看與他對面而立的天宇,見其神郎氣閒的模樣,心裡突然冒出擔憂來。我這是怎麼了?刃鋒參加大小戰鬥沒有一千也有數百,卻還從未有過一敗,這次也一定不會例外。她自我安慰著,心中卻隱隱無法平靜。
第七卷 八章 赤血之技
泰刃鋒看著眼前的男子,身材不算太高,卻顯得異常挺拔,身板更無法說得上壯實,甚至與一般北原人相比還有些單薄。一張玉面俊美非凡,與未破相前的他相比,也不遑多讓。只是那張臉中的儒雅稍多,讓整張臉都少了些許霸氣。
與此同時,天宇也在觀察著泰刃鋒。能在民風剽悍的北原博得殺人惡魔的稱呼就很能證明此人的實力。再看他手中的長刀,腰間的寶劍,掛在身上的流星錘無一不透出濃濃的殺氣。那張原本完美的俊面上的那道長長的刀疤醒目駭人,破壞掉了臉部的美感,卻也給他平增了幾分威勢。
泰刃鋒暗暗體察了一下天宇的內息,發覺自己無法完全瞭解這個對手的實力,心裡也放下了輕敵之心,將長刀刀把向地上一頓,問道:“看兄臺神明氣閒,想必也是號人物,不知能否將尊名告知。”他雖一身之中還未嘗敗績,卻未因此養出狂傲的習性,這正是他能夠保持不敗的主要原因。
天宇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揚聲道:“無雙國國主天宇是也。”
泰刃鋒聞言臉色一驚又喜,那條可怖的傷疤隨著表情的變化,顯得詭異非常。
“對國主的事蹟,我是多有耳聞。心中早有與國主一見之意,想不到今天竟然如此巧合相遇,真是我泰某人的幸事。”
天宇聽泰刃鋒口氣,好像對自己頗有好感,看來此戰可免了。
誰知泰刃鋒語氣一轉,眼中泛起狂熱的神色,道:“雖無正規的排名,但爾容族的矛尊爾容赤是所有人公認的北原第一高手。泰某雖一向自負,卻也有些自知之明。刀劍弓錘四件兵器雖頗有威力,也無法敵過矛尊那支孤矛。聽聞國主曾與矛尊一戰,雖不知其間過程,單從國主能保一命便能看出國主的過人之處。此次與國主不期而遇,真是天賜良機,自是不可錯過。”說著他語氣一頓,重新上下打量了天宇一番後,道:“你我此戰雖只算是較量,但泰某一旦出手,便會全力以赴。”
天宇聞言苦笑,這一戰是無法避免了,摒棄雜念,暗運天魔氣,剎時內息遍佈全身,心中湧起濃濃戰意,手中寶刀更是閃耀著邪異的光芒。刀鋒的森森冷光,似要擇人而食。
泰刃鋒頓時感覺到了天宇身上氣質的變化,那股儒雅之氣似乎瞬間從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鬥志。
心裡暗暗驚奇,卻又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