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亂象彌生的時代,就算她安安穩穩地重操故業,重拾商人世家的生活,也不一定就能一生平安;與你在一起,也並不意味著必然的兇險。郎情妾意,你卻止步不前,暗通款曲,你卻不敢明示,連我這外人都看不過眼了!我們這些生逢亂世的兒女,關鍵要懂得把握現在,珍惜目前,愛我所愛,恨我所恨,快意情義恩仇,這樣才能無憾今生!拿出你男子漢的氣魄來吧,向她表示她是你的最愛,爭取屬於自己的愛情!愛是需要說出口的,這樣晦澀不明,徘徊在兄妹情侶之間糾纏不清,只會讓你自己和你所愛的人飽受痛苦的煎熬。”我正色道。
凡代克明顯意動,但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遲些再說吧……亞歷,我明白你是好意,但有些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她之前是有未婚夫的人呀……我也不能挾恩示愛……”
看到凡代克懊惱的神色,我說道:“所謂的婚約,只是一紙空文。當華儂一家陷於危險之時,她的未婚夫安在?當她被賣入青樓之時,她的未婚又安在?只有你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把她救出痛苦的深淵。她在感情上當作如何取捨是明白不過的。
當然,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是不宜插手過問的,我只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以朋友的經驗,給你一些建議,希望你不要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能否得到幸福,就看你能否過得了自己心理那道關口。“
在凡代克沈默之際,侍女已擺上了宴席,而華儂也抱著一具古箏上來。
華儂將那具雕工精巧的古箏擺在面前的桌上,然後正容而坐,調正了音階,便以細嫩如雨後春筍的纖纖十指撥動琴絃,“咚咚”的琴聲如淙淙泉水匯入眾人的心田,讓人恍如忘憂,風物情趣油然而生。
臨窗而坐,一邊嘗著可口食物,大快朵頤,杯觴交錯,一邊俯瞰庭中花卉盛放,覽綠意盎然,近觀佳人弄瑟,賞人間秀色,聽琴聲如夢,歌聲若幻,感覺無比愜意,猶置身於田園小詩的意境中,心中不由閃過一句古詩:“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
散席後,我們再商議了一些聯絡的相關事宜後,我對凡代克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請珍惜眼前人。”
便留下神色不定的凡代克與華儂.羅依,帶著卡斯塔快步離開。
回到伯爵府,已是入夜時分,華燈初上,燭影搖曳,夜色斑闌。
我將卡斯塔向薇薇安與加莎琉璃引見過後,便將他安頓在府中,之後便面臨薇薇安與加莎琉璃幽怨眼神的拷問。
“亞歷大少爺,你真是樂不思蜀呀。外面的女子是否風情萬種,將我們爺兒的心拴得緊緊的,讓你夜不思歸?難道我們姐妹真的比不上那些風月女子更讓你留戀麼?”
薇薇安幽幽說道。
而加莎琉璃則將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默不吭聲地瞅我,讓我感覺沈默的加莎琉璃比說話的薇薇安更具危險性。
“外面的野花又怎麼比得上我家嬌妻美豔動人?我只是和凡代克多年未見,故交敘舊,難免耽誤了一些時辰。”
“呸,鬼才是你的……嬌妻!”加莎琉璃惡狠狠地說道,卻化去了滿臉濃霜。
“我的琉璃自認是女鬼羅,如果每個女鬼都象你這樣美麗動人,多來幾個也無妨。
不過,楓月樓中真有一個如蓮潔麗的可愛女子,但她是我兄弟的情人,即將成為我的弟妹,不是你們妒忌的物件。何況家有悍妻,我怎敢在外面胡來?“
“你貧嘴!什麼悍妻,難聽死了!”
加莎琉璃罵了我一句,但見薇薇安吐了吐舌頭“格格”嬌笑,便略帶忿然地對她說道:“你敢笑我!本來我們說好同一陣線好好治治亞歷的,你卻臨陣倒戈。看我如果治你這個女生外嚮的小妮子!”
說著,便去捻薇薇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