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如溫玉般光潔皙白的下巴,胴體被裹在寬厚的貂裘內,看不出深淺。
那女子嬌笑了聲:“陛下好興致!”
然後盈盈一跪道:“櫻徽家鳳蕊。櫻徽參見陛下!”
聲音清甜得如杯中慢慢化開的蜂蜜,又和諧動聽得像是午夜的窗臺隨風輕蕩的風鈴聲。
“鳳蕊小姐請起!”我用幽冷的聲音說道,“來人,賜座!”
“謝陛下!”鳳蕊。櫻徽慢應了一聲,緩緩直起身體,抖落衣帽,脫下外罩的裘袍,順手交給一名應聲上樓的侍從,然後嫣然一笑,踏著細碎的足音向我走來。
我對這位年輕的帝國商業世家的家主充滿了好奇心,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卻一下子被她絕世的美貌攝住了心神:比例完美得象美神維納斯的五官——線條柔和、弧度優美的瓜子臉,如畫家精工巧繪的、細細入鬃的柳葉眉,象刀削出來般、挺直明朗的瓊鼻,圓潤小巧、綴有閃耀眩目紫色半月型晶鑽的耳朵,一雙流轉著夢般迷離色彩、琉璃般顧盼生妍的紫色鳳目;眉心有一朵小小的、鮮豔的百合花胎記,非但沒破壞她的絕世姿顏,反而增添了一份嫵媚而神秘的魅力;黑玉般的長髮疏疏慵慵地輕垂到腰際,上面似乎正流轉著淡淡的藍色光輝;淡藍色的吊帶無袖長裙直垂至腳踝,裸露出天鵝般修長的脖子和柔滑細滑的香肩,並充分襯托出她象牙般潔白無瑕的肌膚與浮凹有致、玲瓏魅惑的誘人曲線,既高雅又性感;只握一握的纖腰間纏一條用細細的深藍寶石綴邊的玉色腰帶,並以一塊百合花紋的翠玉連結起。
這個外表只有十八芳齡的絕色女色,卻有著三十歲的成熟韻味,說不出的優雅絕豔、芳華絕代、美絕人寰!此時她緩緩拾步而來,體態婀娜曼妙,巧笑嫣然間,左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醉人的小酒窩,如一枚晶瑩的杏花瓣,不經意地散落。
當看清她的容貌與眉心的百合花胎記時,我不由怔住了——這個在現實中出現的櫻徽家主,卻與我夢中的少女一模一樣!這是巧合嗎?還是別有因由?
這時,鳳蕊。櫻徽已盈盈落坐在另一名侍衛為她拉開的椅子上,與我隔桌相對。
我使退了左右,說道:“櫻徽家主,初次見面,朕卻是聞名已久!不論是櫻徽家的聲勢,還是家主的盛名,均為人所津津津樂道。”
“相比起陛下冠絕古今的聲威與霸業,小小的櫻徽家與微不足道的鳳蕊又何足掛齒?”鳳蕊。櫻徽紫瞳中的琉璃光澤一轉,由蒙朧變為清晰,閃爍著清冽的光芒,“陛下,您單獨會我,左近並無護衛,難道不怕鳳蕊不利陛下嗎?”
氣氛突然一緊。
我雙目一凝,臉上神色不變,聲音如雲淡風輕卻意起波瀾:“朕相信以櫻徽家主的智慧,不會做出這種自陷絕地的事情!如果家主行弒朕,櫻徽家面臨的將是血火刀兵的族滅災難!況且,想當面弒朕,除非家主擁有超越神的力量,否則只是濺血七步的下場!”
“鳳徽明白了……鳳徽只是好奇一問,絕無不臣之心,還望陛下恕罪!”
“好了,櫻徽家主,現在可以說出你的目的嗎?”
“請陛下叫我鳳蕊吧,”鳳蕊。櫻徽淺笑漣漪,聲音卻親切得如話家常,“陛下真是明察秋毫呀,小女子玩的一點小把戲又如何逃得過陛下的法眼?”
我輕輕搖了搖頭,以平淡的語氣說道:“朕雖知櫻徽家上表帝廷,要求開放梅因斯特的採礦權,必是另有所圖。然而,朕並無未卜先知的本領,對櫻徽家的打算卻是毫無所知。”
鳳蕊卻笑而不答,施施然站了起來,提起面前的酒壺,為我倒了一杯酒,再為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後用纖纖玉指拿起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看了一眼琉璃酒杯中的黃金色液體,然而淺嘗了一口,嬌笑道:“1783年份的菲雅葡萄酒,取接天峰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