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朱子柳拿出一張印有“大理攝政鎮南王、上柱國段正淳印”的信函來,想必是向西夏國王李仁孝求親的正式諮文。”
包不同等一陣色變。
這段譽雖然迂腐不堪,情種一個,軟弱可欺,毫無男人陽剛之氣,令人望而生厭,但卻有一點好處—他乃是堂堂大理世子,未來皇位唯一繼承人。
一旦段正淳崩殂或退位,段譽便是大理之君。大理雖小,但畢竟也是南面稱帝的一國,段譽九五之尊,貴不可言,與西夏公主李青露,乃是門當戶對。
自己家慕容公子,雖說是王孫貴胄,但燕國數百年前早已覆滅,乃是一介白丁,要求取西夏公主,便難的多了。
幾人正在交換眼神,不防段譽笑嘻嘻道;“不過我見了慕容公子也要去靈州,倒是喜不自勝。若是慕容公子做了西夏駙馬,那王姑娘???”
他話音未落,王語嫣羞怒道:“段公子!莫說我表哥此去西夏,未必要娶那銀川公主,便是真的娶回家做了正房。我王語嫣寧可去做偏房,也不會委身嫁給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她此言一出,段譽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杜預哈哈一笑:“段公子,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咱們靈州見面!”
他催動駿馬,快速趕路。
縹緲峰,還有一場大機緣,在等著他呢。
沒行兩步,卻發現段譽三人也追了上來。
包不同色變罵道:“天下之路千萬條,你走你的陽關道,跟著我們公子爺算什麼?”
段譽神色驚慌,一指後面。
只見段延慶拄著柺杖,大袖飄飄,帶著三大惡人,飄然追來。
原來是怕段延慶抓他。
杜預挺住馬,望向段延慶。
段延慶拱拱手,望向段譽:“我段家子孫,視死如歸,便是遇到仇寇,也絕不會望風而逃,你算是把段家的臉丟光了。”
巴天石和朱子柳臉色一變,就要動手,被段譽阻止。
段延慶冷哼一聲:“我有要事,要去靈州,這次不抓你了。但你若是敢道靈州求親,別怪我不留情面!”
這便是威脅了。
段譽懦懦道:“這個???那個,算是我受父命出使靈州好了。”
段延慶看向杜預:“慕容兄弟,這次咱們可是對手了。”
杜預知道他也要求西夏軍馬,助他復國,微笑點頭:“君子之爭,有德者居之。”
段延慶哈哈狂笑:“你諷刺我是四大惡人?我說,君子之爭,強者居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說著,大笑飄然而去,趕赴靈州。
鄧百川在杜預耳邊道:“看來,這次四方豪傑之士,都要趕赴西夏靈州,為了爭奪銀川公主和駙馬之位,一爭高下!只怕這次西夏之行,不會順利。”
杜預微微一笑:“別忘了,我們答應丐幫何事?”
包不同搖頭晃腦道:“正是如此,我正要問公子爺。你為何要放那報信的乞丐頭目,回到中原?此事知道的人越少,你的競爭對手越少?”
杜預呵呵一笑:“我正是要讓丐幫知道此事!西夏之事,看起來確實乃是公主招親,但背後卻是事關五國國運氣數的大事!西夏割據河套之地,山川險固,党項人能征善戰,與宋遼吐蕃,均有大戰得勝,戰馬甲士50餘萬。李仁孝治國有方,乃是李元昊建國以來最賢明之君,西夏國力蒸蒸日上。他只有一個銀川公主,正是掌上明珠。若是與吐蕃、遼國聯姻,不異於政治結盟,我大宋便岌岌可危。你們說,若我姑蘇慕容,能一舉擊敗什麼吐蕃王子,遼國王子,將銀川公主搶到手,對大宋算不算大功一件?”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張德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