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說話間,鄭向已帶著牙行小廝離開,只留下門口處拎著黃魚的梁渠。
自己到底得沒得罪他?
梁渠臉色陰晴不定,按說答不答應是自己的自由,可弱者拒絕強者,本身就是一種錯。
最關鍵的是,整件事透著許多違和處,疑點重重。
趙家是隔壁平陽鎮上的大戶,為什麼會這麼快就知道義興市有一個快混不下去的孤兒?
癩頭張,趙家是不是
“看來要儘快成為武師才行,成為武師,趙家就奈何不了我了。”
懷著心事,梁渠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過往漁民詫異的目光中,梁渠拎著黃魚賣給了義興市中最豪華的酒樓,得到八十文銅錢。
現在還遠不到交漁稅和其他雜稅的時候,自己和祖輩也沒租過漁欄的東西,不用被剝削還債,再加上義興市離大城近,治安好,沒有漁霸,到手的錢基本都能到自己手上。
要是一些窮山溝裡,那就慘了,漁霸漁欄齊上陣,那叫給你剝得個乾乾淨淨,時刻處在民變的邊緣,只差一個高呼口號的人。
拿到錢,梁渠找了家便宜腳店,要上二斤肉,一碗飯,一盤時蔬,大快朵頤。
只不過義興市著實小,一會功夫,他抓了條黃魚,賣出八十文的訊息就漫天飛,到處有人過來詢問捕魚地點,想著自個也去碰碰運氣,煩不勝煩。
“你小子,哪抓到的黃魚,快漏點風。”一比梁渠大上二三歲的青年攬住梁渠肩膀,說話的同時手卻不老實,要去抓盤裡的肥肉,卻被一筷子抽了回來。
“嘶,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青年呲牙甩手。
梁渠不為所動,鎮上的同齡人就那麼多,基本都認識,李立波就是這樣一個人,但要說多熟也沒有,至少借糧的時候,他家沒借。
要說怨懟也不至於,農業社會生產力就那麼點,大家都是賣死力氣吃飯,誰家都不好過,不借很正常,反倒是那幾個親戚家,沒借就罷了,還出言不遜,確實不忿。
“都說了,就在上饒埠往右邊走三里地的蘆葦蕩那邊。”
“我不信,你小子肯定沒說實話,換我也是,真有地方能釣到黃魚也不會告訴別人,留著悶聲發大財。”
李立波見沒肉吃,只能自個倒了壺茶水,自酌自飲,他本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人,聽梁渠抓到條黃魚,便過來打秋風。
不過也正是李立波的性格,讓他對一些小道訊息很靈通,梁渠想著近來的事,靈機一動:“問你個事,回答好了就有肉吃。”
李立波眼前一亮:“還有這好事,快問快問。”
“你對平陽鎮的武館瞭解多少。”
李立波上下打量著梁渠,嘿笑:“倒也是,誰沒個武師夢,不過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
“細說。”
“平陽鎮有三個武館,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楊老爺,只因其他兩家館主都是野路子出身,而楊老爺可是軍隊裡退下來的!而我李立波,馬上就要去拜師楊老爺了!”
李立波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在吹噓。
“你?”梁渠故意質疑。
李立波果真一下就急眼了,頓時啥都吐嚕了出來,讓梁渠恍然大悟,對這個世界的超凡體系有了些許瞭解。
很簡單,打磨根基,然後藥浴,再打磨,再藥浴,最後衝關。
皮,肉,骨,血,四小關,都過了就稱得上是一名武師,在此之前都只能是武者,據說往後還有境界,卻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武館的招生也不難,無須看什麼根骨,只看你有沒有錢!
那楊老爺的武館是七兩銀子不包食宿,十兩包住宿伙食,二十兩包住宿伙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