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二人算是徹底清醒了,索性用被子包裹身體跳下床,顛兒了幾步跑到屏風後換上衣服,褚炤熙掩嘴輕笑,如果不是兩個小子心有所屬,他倒真有心思收了他們。
雙子穿戴好後,站在褚炤熙面前,他們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完,這人的邪惡脾性定然將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後說。
褚炤熙見二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做出一副傷心狀,枉他處處幫襯著他們,那人走時他特意在他身上灑了“千里香”,就知道二人醒來必然要追上去。
相對無語,但見褚炤熙露出那種做作的詭異表情,雙子只覺眉眼抽搐,手癢的很想拔劍……
十足吊高了兩人的胃口,褚炤熙見逗弄的差不多了,見好就收,緩言道:“雖然他請辭我沒有批准,但應他請求,我準了他長假。”然後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們,奈何他那雙眼就是再怎麼裝無辜,看起來都像藏了無盡陰謀……
雙子很頭大,但為了打聽蕭逸的下落,只得一忍再忍。
好在,褚炤熙還算有點良心,面對兩個年齡相當的損友,還是毫無保留的將他的猜測告知二人,據他的瞭解,除了皇宮,宮外蕭逸就只有一個去處,可惜,如果不是答應了那人,他還真想和他們一起去。
望著雙子遠去的背影,褚炤熙摸著下巴露出一抹淺笑,臭小子們,見到皇兄別忘了幫我帶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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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星月樓二層的靠窗位置,一手扶著酒碗,一手提著酒罈往裡面倒著酒,滿溢後端起酒碗一仰而盡,酒液順流而下,火辣辣的衝進胃袋,燒的渾身血液沸騰,可一直面無表情喝著酒的男人,越喝臉色卻越蒼白。
店小二在老闆的催促下跑上二樓來看那個客人,這人三天前來到他們這,什麼菜也不要,就只是喝酒,還專挑最好的喝,幾乎將他們存的陳年桂花釀都喝了個精光,為了這個客人,他們星月樓已經有三日沒有關過門了,雖說他一直安安靜靜的喝著酒,沒鬧過事,但他們也要扛不住了。
就因為這位煞星,二樓今天一天沒一個客人,不是這客人長相兇惡或是煞氣重,相反,此人看似斯文,舉手投足都很得體,但就是一張棺材板一樣的臉,自內向外透著股陰氣,刺的人渾身發冷,加上他那酒豪一般無底的酒量,只是看他喝,旁人就覺得恐怖,人喝酒解愁,這人喝酒要命啊,跟自己結仇一般往死了灌。
店家一看這還了得,雖然此人先結了賬,給他們賺進不少一筆酒錢,可照這樣下去,他什麼時候能醉倒,他們想把他扔出去都不敢上手,打發小二上來看看情形,店小二見男人手中已是最後一個罈子了,不禁喜上眉梢,但見男人喝完一碗酒後蹙眉望著窗外發呆,不禁又有些鬱悶,料想此人怕是受了什麼刺激,但他受了刺激也別來刺激別人啊,他都看了三天的店了,眼外一圈黑,眼瞅著外面天色又暗了,他這晚是不是又要趴櫃檯啊……
店小二胡思亂想著,就在二樓樓梯旁的一張桌支著腦袋睡著了,等到聽到動靜迷迷糊糊轉醒,才發現窗前已沒人了,心下一喜,一轉頭,就見一抹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
瘟神總算送走了,店小二樂的嘴一咧,咚咚咚的下了樓,嘴上客氣:“客官您慢著點,歡迎您下次再來!”心裡卻叨唸:您哪有酒哪去吧,別再來折騰爺了。
出了星月樓,男人舉目四望,這鎮子不大,卻很繁華,臨江修葺,建築都很精緻,漕運更是便利,此時雖已入夜,街上卻還是有不少小攤位和閒人。
三日前他逃離京城百里狂奔來到此處,想也沒想便鑽入了星月樓,要了十壇桂花釀,為的是將自己灌到神志不清,好徹底忘掉曾發生的荒唐事,奈何他體質特殊,酒水灌入腹中,十分精華卻吸收不足一分,別說十壇,就是再來十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