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眼神,乖巧說道:“我記住了,我先回府了。”
順王見她有些驚慌失措地走開,想到她天真的臉龐染上一層濃濃的委屈,忽然有些自責,其實他原本不是這般涼薄故作生分之人,只是她不該痴心妄想能成為自己的王妃,只能叫她早點死心吧。
頓了一頓,走向親霖宮的腳步一轉,往宮門走去。
順王想到方才有人故意引領著自己去追十三皇子,眉心一皺,目光便遠遠地落在宮門外的馬車邊上佇立著的一個年輕男子,他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宮門,沒有任何動作,彷彿等了許久。
“上車再說。”順王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已經轉過了身來,卻沒有給他半分眼神,跨步便上了馬車。
楚沉夏喉嚨口的殿下二字便深深滾回了喉嚨裡,有些莫名其妙地爬上馬車。
正想問些什麼,卻見他閉目養神,一臉的疲色顯而易見,只好就此作罷。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了一段路程,開始劇烈地顛簸起來,昏昏欲睡的順王猛得睜開雙眼,楚沉夏終於忍不住問道:“殿下今天這是怎麼了?”
順王不答反問道:“你幾時來的?”
“剛來不久,我聽說皇宮出事了,就趕過來了。”楚沉夏有些怔仲地看著他。
“什麼事?”順王目光在他臉上輕輕一轉又飄開了,臉上竟浮現出一絲嘲諷。
楚沉夏眉間一動,哭笑不得道:“殿下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
順王語氣忽然有些凌厲,極快地說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會引我去捉十三皇子?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潛伏在宮中啊!”
“殿下是說齊國的十三皇子?”楚沉夏略微沉思道,見順王狐疑地望著自己,便知他一定是誤會了,著實有些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殿下。”
“不是你,那是誰?”順王衝口就道,話說出來的那刻突然就意識到了問題的真正所在,他起初一直以為那人是楚沉夏,覺得他始終有所保留,才對他發了一頓悶火。
可現在的問題是,若這人不是楚沉夏,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楚沉夏見他臉色一沉,連忙追問事情經過,聽他說完之後,臉色也陰沉起來。
順王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斷掌案,由廢太子一手謀劃,屋頂上的那人與引順王的那人想必都是為廢太子謀事的,保不齊是同一人。
楚沉夏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出風頭的機會給順王,順王是他如今最大的攔路石,怎麼會。。。?
難道這並不是出風頭而是陷阱?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眉頭一皺便陷入了沉思,甚至沒聽到順王說話,直到馬車猛地停下才被控制不住向前傾的身子拉回現實。
順王見他有些神魂不定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麼了?”
楚沉夏凝重地點頭,語調卻很輕鬆,“有些奇怪罷了,引殿下前去的人究竟有何目的,難不成還是十三皇子的仇敵不成?哈哈。”
順王冷笑了一聲,偏過頭去,兩人的目光忽然同時停留在遠處的王若渝身上。
如往常一樣,陰沉的一張臉,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格外陰沉。。。。。。
王若渝直視二人的目光而來,因極快行走夾雜而來的風令她臉旁的幾縷秀髮飄在空中,周身自帶的殺氣讓人無法直視。
還未走到二人跟前,一股濃郁的血腥氣迎面而來,順王皺眉正猶豫說些什麼,楚沉夏已經問出了口:“若渝姑娘,你這是受傷了?”
“我從未受傷。”淡淡的幾個字卻又中氣十足的很,見她臉色正常氣息並無異樣,這才叫人不得不相信。
她順光站著,光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