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目光遊移,不發一語,鄭友白亳不客氣的說:“現在的女人真的很大膽,不但在國外若無其事的引誘陌生男人上床,而且還可以大方的將那個男人介紹給自己的姐妹,好康道相報。”
“才不是那樣!”朱採韻大聲抗議,臉頰泛紅,因為她無法否認,他確實是真的……挺好用的。“我是沒辦法拒絕,所以才……”
“沒辦法拒絕?”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詞,雙手插進口袋,墨鏡後的雙眼盯視著她,口氣不悅的說:“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沒辦法’的事!喔,還是你認為反正我一定會拒絕,所以讓她來當炮灰也不要緊?看不出來你挺有心機的。”
“我才沒……”她想否認,卻又不夠有力,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過那樣的想法。
“你不是告訴她我已經有物件?”
她點了下頭。
他擰起眉頭,更加生氣的咆哮,“那你何不說得更明白一點,說我對那個物件很認真,認真到只差沒有掏心挖肺,還被人家當成屁!”
他可以接受她因膽怯而遲疑,卻無法忍受她逃避,他都已經忍讓著給她時間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
“還是你覺得我很煩,討厭我這樣糾纏不清,所以巴不得趕快把我推給其它女人?”鄭友白厲目一瞪,“好,如果是這樣,你也不用費心介紹人給我認識,我鄭友白沒那麼沒行情!”
才不是!她想辯解,卻又找不出適當的字句。
見她杆在那兒,嘴唇顫抖,久久不說話,他的火氣更旺盛了,走過去,砰的一聲關上工作室的門,將她牢牢的禁錮在他的雙臂之間,俯首瞪著她,“說吧!”
“說……說什麼?”他不期然的接近,氣息籠罩著她,讓她全身戰慄。
“該死!”他感覺到了,咬牙握拳,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裡,近乎憤恨的嚷道:“朱採韻,不要告訴我,你沒感覺到!”可惡!
他們的身體該死的契合,她輕易的便能撩撥他,而他亦然,彷佛尋遍世界,再也找不到如此相合又如此冀求著對方,好像連脈搏都要聯絡在一起的另一半了。而這不只是淺薄的肉慾,更包含了其它再深一層的、屬於男與女的、自然相吸的引力。
朱採韻的身軀在這一刻激烈的震顫。不,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她從來不曾如此無法控制自己的感官,在被他擁抱的剎那,她的一切彷彿遭受控制,只想不顧一切與他縫蜷,放任自己大膽的說愛。
然而,她不敢,真的不敢。
她搖了搖頭,想推開他,偏偏他就是不放開她。
“搖頭?為什麼搖頭?朱採韻,別想騙我說你沒感覺,我只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做愛,難道你不是?”
不,她當然是。
他的告白太熱烈,她熱了臉,也熱了身體,幾乎就要承受不起。就在這一瞬間,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了他。
鄭友白難以置信的瞅著她,彷佛受到了傷害。
看見這樣的他,她搗住隱隱作痛的胸口,囁嚅的說:“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她平復激動的情緒,沉聲開口,“我上一段戀愛有多失敗。”
所以她才怕,才不敢。
那個人和她自大學時就認識,兩人認識十年,相愛六年,可是真正令她感到不堪的並非那個人的出軌,而是……
“他竟然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甚至說我讓他有壓力,讓他不像個男人,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沒有預兆,像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男友對她好友的關心勝過對她;三個人出去吃飯,他們兩人總是一起到。因為順路的緣故,男友也總是主動接送好友,而非她這個正牌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