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天天戴著墨鏡,看起來好酷,我真的好羨慕你,哥哥。”
他一聲哥哥,喚得真心實意,奇異的,讓本來抱持寄人籬下心態的鄭友白毫無異議的接納了這個弟弟,甚至在齊先生帶著母親到國外工作以後,他也理所當然的擔負起照顧齊佑心的責任,住在那間並不屬於他的房子裡,生活至今。
在他心中,早已把齊佑心當做親生弟弟看待。
所以他是真的不解,甚至感到不快,採韻竟然如此排斥以他的女友這個身分與他重要的家人認識,那好像間接表示,他們的關係尚未到那個地步。
“算了。”
他懊惱不已,也許他可以強制公開兩人的關係,卻不願意勉強,畢竟這樣得來的結果並非他真心想要。
“你要的東西我都買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他把手上的袋子交給她,雙手插進口袋裡,“我走了。”
“友白?!”朱採韻一驚,卻又不敢喚得太大聲,追上去,拉住他,“你……生氣了嗎?”
鄭友白嘆口氣,“我沒生氣。”
真是這樣嗎?他自問,答案卻是無解。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悲哀的成分多一些,似乎他們對這段感情的看法有所不同。
他輕輕撥開她的手,墨鏡後的雙眸淡淡的睇視她。
朱採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像是徹底明白了方才一味拒絕的行徑是如何的傷害了他。
她的喉頭一陣酸楚,想開口,卻又不知要從何說起。
兩個人相視半晌,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牙根一咬,決然離去。
她看著被他放開的手,看見他進入電梯,電梯門慢慢的關上……剎那的衝動,她追了上去。
“採韻?!”鄭友白大駭,連忙按下開門鍵,以防她被夾到,“你幹嘛?”
她微喘的步入電梯,凝睇著她的男人,堅定的說:“我愛你。”
他整個人愣住。
“我愛你。”見他一直沒有反應,她著急的重複一遍,纖手緊揪著他的衣領,瞅著他的雙眼像是要滴出水。“佑心的事……我有我的苦衷,但你不可以因為這樣就懷疑我!”
聽她毫不掩飾、信誓旦旦的說出愛語,像要害怕他誤會什麼……他不禁震懾,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懷疑很蠢。
她對他的喜歡昭然若揭,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為何他的心只因為一件小事便產生動搖?
哈,他真是笨。
鄭友白在這一瞬間釋懷了,感受到她堅決的意志,知道自己不該意氣用事,盲目的迸逼。
“嗯,我相信你。”他吁了口氣,終於決定妥協。
他執起她緊握到發白的手,在上頭印下一吻,像是藉此表示他已明白。
“這次我先回去,至於剛剛講的事……你好好的想一想。”他指的是求婚一事。
儘管是一時衝動說出口,可是認真的程度,他保證絕不打折扣。
他的理解比什麼都重要,朱採韻好感動,緊緊抱住他,“嗯,謝謝。”
“你的身體不舒服,快進去吧!”他按下開門鍵,看見自己買回來的東西擺在門口,不禁抬起眉頭,“我厚著臉皮買回來的東西,你就隨便扔在那裡?真沒良心。”
知道他是藉機化解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朱採韻甜甜的笑了,“沒買錯?”
鄭友白受不了的睨了她一眼,“若是買錯,我就拿回去自己用。”
“你要用在哪裡啊?”她好氣又好笑,放開他,退出電梯,看著電梯門再次關上。
她吐了口氣,平復心緒,拎起袋子,開啟門,走進屋裡。
齊佑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回頭,“你男友回去了?”
“是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