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心一臉挫敗,肩膀垮下。
她傷感的看著他,說出最後一句決定性的話——
“如果你可以讓他幸福,我就答應你跟他分手。”
朱採韻盡力了。
她並不想要傷害佑心,可是現實上,她還是這麼做了。
這種傷害了自己重視的人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因而喝了點酒,步履蹣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明明就是這麼難受的事,她卻還是做了,為什麼?
“你去哪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知道,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你喝酒了?!”在她家樓下等候的鄭友白很訝異,“手機也不接……發生什麼事?”
朱採韻瞅著他,忽然雙腳發軟。
他眼捷手快,立刻扶住她,“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攙扶著她,回到她的住處。
本來他是想過來問問有關佑心的事,不過看眼前的狀況,似乎是別想了。
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他進廚房倒了杯水,遞到她的面前。
“喝點水。”
她始終低垂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搖頭,“不用了,我沒事……你回去吧!”
“你這樣叫沒事?”鄭友白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認同的說,“快喝,還是你想我‘親口’餵你?”喔,他一點也不介意這麼做,真的。
“我說了不用!而且不是叫你回去了嗎?”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站起身,雙手握拳,美目含淚的睇視他,隨即又撇開頭。“只有今天……我不想讓你安慰。”
因為她答應他會好好的處理佑心的事,可是她不但沒做到,甚至傷害了佑心……問題是,她別無選擇,處在這種進退維谷的複雜情緒中,她只能藉由讓自己難受而減輕一些罪惡感。
所以唯獨今天,她不想讓他安慰自己。
不然,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鄭友白怎麼可能真的放她一個人,灰隔著墨鏡凝望她一會兒,喝了口水,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反應不及之際,以嘴哺餵她。
她嚇到了,推開他,拼命嗆咳,“你……你幹嘛……”
“讓你清醒一點。”他拿起杯子。“還是你想再來一口?”
“不用了!”朱採韻雙頰赧紅,接過杯子,自行喝水,“好,我喝完了,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一點也不滿意。”他坐下來,大掌拍了拍自己的腿,“你離我這麼遠,我怎麼可能滿意?快,快點坐下來。”
“鄭、友、白!”她受不了,撫額抗議,“我今天真的沒心情……拜託你,可不可以回去了?”
鄭友白墨鏡後的雙眸一凜,“如果天下有明知女友狀況不對,結果被說幾句就乖乖離開的男人,你倒是找出來給我看看啊!”
“有。”朱採韻嘆了口氣,“我前男友。”
“所以才會成為前男友,不是嗎?”他不為所動,站起來,走近她,然後不顧她的抵抗,將她牢牢的鎖入懷中,在她的耳畔低語,“我不知道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但你似乎很抗拒我在你身邊?對於這種狀況,你應該知道,我很不滿意。”
他制住她的掙扎,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看起來像是在跳舞。
“對,就是這樣,前後、前後、前前後……OK,轉一圈。”
“你白痴啊!”朱採韻終於笑出聲,這荒謬的狀況。“這是華爾滋?”
妙的是,她配合的轉了一圈,回到他的懷裡。
鄭友白微笑,“對。”
多可笑的畫面!本來爭執不下的兩個人,現在合作無間的跳起舞。
唉,她終究還是敵不過這個男人。
她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