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很榮幸。”有機會成為第一個發現他這一點的女人。“我問你喔,你認為天下真的有從一而終的男人嗎?”
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鄭友白一愣,像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不過想了想,他直言道:“男人不是從一而終的動物,天性如此,差別只在於敢或不敢而已。”
“哇,你會不會太直接?”儘管這是事實,不過一般男人多少會附加一句看人、不一定、我就不是之類的吧?想不到他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而且還包括他自己。
鄭友白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事實如此,而且要真這麼說的話,女人也一樣。外遇、劈腿、背叛是任何人都曾想過的事,差別只在有做跟沒做。與其去想為什麼要做,倒不如想想沒做的原因還比較實際些。”
“為什麼沒做啊……”朱採韻喃喃,想了想,接著笑說:“應該是覺得沒必要吧,而且我也不喜歡。”
她並不排斥一夜情,身邊也有以此為樂的朋友,但交往了卻是另一回事。那就像是簽了一紙契約、做了一個承諾,至少在這份契約終止前,她有義務要做到最低限度的條件,那就是專一。
只可惜,不是大都分的人都這麼想。
嘆了口氣,朱採韻轉而眺望河畔,然後用哀傷的口吻說道:“但現在……我突然很想不管那些,好好的放縱自己一次。對了,鄭先生,你有物件嗎?”
物件?
“不,我單身。”他搖頭,不解她何以有此一問。
她於是轉身,笑看著他,“那麼,鄭先生,你願意……當我放縱一次的物件嗎?”
剎那間,他們兩個人都傻了。
鄭友白是因為她的邀約太露骨,傻愣得理所當然。
那麼朱採韻呢?
她想了想,大概是訝異於自己居然可以這麼自然的在他面前說出一個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吧!
在異地,和一個不相熟卻契合的陌生男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大膽,可是物件是這個人,她似乎點也不排斥,甚至抱持些許期待。
鄭友白回過神來,感到啼笑皆非。“女人,不要隨便說出這種會後悔莫及的事,不是每個男人都有足夠的意志力拒絕你。”
她太甜蜜,不否認差一點,他就要抗拒不能。鄭友白苦笑,拍了拍她的頭,儘管嘴上說自己不溫柔,卻做出了違背意志的動作。
只是他這樣一句話,就足以讓朱採韻不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後來他們各自回到房間,她桌上有一瓶酒,那是她本來為了慶祝兩人相逢自是有緣而買下的。
想了想,她拿起酒瓶,前去敲了敲他的房門,隨即發覺門沒鎖,她詫異於這個男人的粗心,徑自推開門走進房裡。
兩間單人房的格局和擺設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房間內多了份屬於男性的陽剛氣息。
“鄭先生?”她輕聲呼喚。
沒人回應,只有浴室隱約傳來水聲。
她猜他應該是在洗澡,於是啵的一聲開啟瓶塞,嗅聞著酒香,拿了只杯子,將酒倒入。
這時,傳來開門聲響。
她回頭,“我買了酒……”瞬間頓住,因為他渾身上下未著寸縷。
鄭友白見到她,先是忘了反應,然後迅速躲回浴室,關門前不忘大聲提醒,“你的酒……你的酒倒在地上了。”
“啊,喔。”朱採韻連忙回神,將瓶子扶正,只可惜葡萄酒已灑在地毯上。
她找來布巾,邊擦拭邊回想起剛剛看到的情景,臉頰不由自主的泛紅髮熱。
鄭友白以毛巾圍住重點部位,走出浴室。
“你是怎麼進來的?”
“們沒鎖。”朱採韻回答得很自然,眼看地毯已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