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多。
唐惜春道,“天子被稱上天之子,只看帝星熠熠生輝就知道陛下有聖主之運,受上蒼眷顧。起碼,陛下不會輸。至於別的,就不是我能算出來的了。”他跟黎雪也是這樣說的,對展少程亦不隱瞞。
哪怕聽唐惜春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展少程也覺著安穩,他見識過黎雪的狡詐與兇殘。他在帝都城,雖撈不著仗打,軍功也沒他的份兒,但,他安全。父親卻不同,上一次繅匪被黎雪坑了,陛下問罪,父親官職僥倖得以保全,此次繅匪,安肯惜力?可父親有了些年歲,展少程是擔心父親安危。
唐惜春雖然心裡記掛著黎雪,不過,並沒有同展少程打聽繅匪的事,只說些往年舊事或是帝都新聞,待得中午,兩人一道吃酒,順帶品嚐了唐惜春極力推薦的湯麵,到走時,展少程還要了幾斤小魚乾走,說回家自己也做著吃。
展少程走後,唐惜春微微嘆口氣,阿玄最知唐惜春的心思,問,“大哥,你是擔心黎寨主麼?”
唐惜春道,“擔心也沒用。”
其實,人並不能左右命運,人只是生活在命運之中罷了。
唐惜春正在多愁善感,天上忽地一個炸雷,把唐惜春嚇一跳,“大冬天的,怎麼打起雷了?”連忙跑外頭去瞧,還是青天白日,冬陽溫暖,院中也沒什麼事。想了想,唐惜春道,“興許是哪裡放炮了。”臨近新年,誰家不買點鞭炮放吧,唐惜春自己也買了小半屋咧,一直放到正月十五沒問題。
唐惜春給這驚天動靜做出判斷,就見兩個丫環兜著個黑覷覷的東西過來,還在往外冒黑煙著以及一股濃郁的肉被燒焦的燒烤味兒,唐惜春負手打趣丫環,問,“這是烤什麼烤糊啦?”
丫環道,“大爺,是經常來咱家的小狐狸,這不,剛剛一個雷下來,就劈成這樣了。這小東西還沒死呢,可怎麼辦?”
唐惜春大驚,“哎呀,這是老天爺打雷收妖哪。”
丫環本身膽子不大,一聽說自己兜著的是妖,嚇得一個哆嗦,焦炭似的狐狸啪噠掉地上,由半死摔成多半死,眼瞅著就要蹬腿兒。唐惜春過去蹲下,伸手戳戳狐狸的後腿,狐狸輕輕的動一動,唐惜春大喜,“還活著!”當下吩咐,“拿著創傷藥來!”將小狐狸拎起來就往裡屋去了。
唐惜春先要了剪刀把狐狸的毛兒剪掉,這才看清傷處,弄點酒消毒,再將小狐狸包裹成只露出四肢和腦袋的布包包,當然,也得把狐狸小丁丁露出來,唐惜春給狐狸包紮時才發現,這是隻公狐狸,唐惜春還捏了人家一下子,唸叨,“你個公狐狸成天往我家來做甚!真是色!色狐狸!趕緊好吧,等好了老子先閹了你!叫你色!”待唐惜春嘀嘀咕咕的包好,小狐狸已經沒知覺了。唐惜春去試狐狸的鼻息,也沒啥感覺,他思量著,命大就活,命短也沒法子,便將狐狸往百寶閣的瓷盤裡一放,出去幹別的事了。
唐惜春一想到那焦炭狐,就忍不住樂:老天爺真是善解人意啊,一個焦雷劈下就替他報了丁丁被撓之仇啦!
自來世事,有一喜則有一憂,有一好則有一壞。
譬如,老天爺天降神雷替唐惜春報了丁丁被撓之仇,但,就有多事的大臣在早朝時問欽天監,大冬天的打雷是怎麼回事?
唐惜春總不能說老天爺捉妖呢,那不過是戲言罷了。唐惜春皺眉,“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年年前就打春,春來得早,這勉強算是春雷了。”
大臣問,“星象上是否有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