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凌威臉sè更加尷尬,急忙換個話題:“你餓了嗎?我給你買點吃的,天快亮了。”
“等一下。”陳雨軒身體按動了動:“扶我起來。”
“剛動過手術,你不能起來。”凌威關切地說道:“小心傷口。”
“扶我起來。”陳雨軒語氣很堅決。
“幹什麼?”凌威伸手託著陳雨軒的腰,扶著她坐起來,不解地問:“有什麼事,我幫你。”
“你個笨蛋。”陳雨軒嬌嗔地白了凌威一眼:“我要上衛生間。”
凌威微微一怔,一臉哭笑不得,慌忙跑到門口,大聲叫道:“護士,過來一下。”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一位護士從值班室出來,邊走邊揉著眼。
“麻煩你扶著陳姑娘上衛生間。”凌威微笑著。他在醫院呆過,理解這些護士的辛苦,平時還算清閒,一旦發生危急病情,就會忙得近乎虛脫。
“你自己不會扶嗎?”護士白了凌威一眼,一邊扶陳雨軒起來,一邊不滿地嘟囔:“看你們像一對小夫妻,快結婚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這點事還害羞不成。”
“麻煩你了,護士姐姐。”陳雨軒甜甜地笑著:“我們還沒有談婚論嫁,他面嫩。”
“昨晚一整夜守著你,對你不錯啊。”護士和所有女孩子一樣,八卦地嘮叨著。
“那是,我怎麼會看錯人。”陳雨軒一臉陶醉地說著。
“真的假的。”凌威心裡嘀咕著,裝得也太像了,好像就要踏上紅地毯拜堂似的,不管她,還是搞點吃的。。
凌威大步走出病房,醫院門外不遠處有賣早點的地方,凌威記得非常清晰,不久前還來過幾次,倒不是因為那裡的口味好,而是自己五年前在長寧醫院的一段ri子,每天早飯都是可可帶自己來這裡,來得還很早,佔領著二樓臨街視窗的一張桌子,邊吃邊觀看街道的風景和來來去去晨練的行人。
可可杳無音訊,賣早點的小樓依然還在,古舊的牆體,暗黑sè的招牌,帶著一些滄桑,如同一位老人在晨曦中默默觀看著世間的變遷。
“客官,樓上請。”還是那個獨特的招呼聲,凌威感到一陣親切,可能也就只有這樣的店鋪依舊保持著客官的稱呼。打招呼的青年依稀還可以看出幾年前的樣子,只是嘴角多了一撇鬍鬚。
木質樓梯踏上去發出咚咚的聲響,扶手改進過,換成了不鏽鋼的材料,摸起來一片冰涼,沒有原來的溫和,凌威暗暗搖了搖頭。走上二樓的餐廳,凌威下意識地望向記憶深處那張臨窗的桌子,心中猛然一怔,一個清瘦的倩影坐在桌邊,側臉望著窗外的街道,臉部線條柔和,帶著淡淡的憂鬱,在清晨的光線中顯得朦朦朧朧。
“您要的早點。”上菜的服務員平端著托盤越過凌威的身邊,走到那張桌子邊,聲音清脆:“翡翠燒賣,三丁包子,涼拌乾絲,千層油糕。”
“可可。”凌威幾乎失聲叫起來,多麼熟悉的身影,多麼熟悉的早點,可可最喜歡這幾道揚州口味的早點,兩個人每次來都是點這幾道。
同樣的清晨,同樣的座位,同樣的身影,同樣的早點,不會這麼巧合吧,是不是老天爺體諒自己的一片苦心,把可可送來了,她也在期盼美妙的重逢嗎?
凌威心中一陣狂喜,腳步激動得都有點飄蕩,輕輕靠近女孩身後的一張桌子,藉著有點暗的光線,打算看仔細。女孩對面的一個姑娘忽然抬起頭,臉頰線條分明,帶著果斷幹練,凌威心中又是一驚,急忙停下腳步,竟然是那個經常在葉小曼身邊的程怡然,那麼,這位姑娘豈不就是、、、、、
“小姐,以後這種地方不要來了,衛生很不好,注意身體。”程怡然的輕聲細語證實了凌威的判斷,他的心立即從滾熱變得冰涼,茫然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