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吧。”
“老爺子,以後這藥房熬藥的事您就多費心。”陳雨軒心中一動,掃了一眼張虎等人:“從今天起,你們一律聽老爺子的吩咐,不得擅自主張,我們在前面坐堂開的藥方固然重要,熬出來的效果直接影響病情,也同樣馬虎不得。”
陳雨軒用人大膽,宣佈耿忠管理熬藥的事務時臉sè清麗,毫不猶豫,乾淨利索,全身散發著一股亮麗的氣息,看得凌威暗暗點頭,怪不得老掌櫃把藥鋪交給陳雨軒,她果然非同凡響。
“二小姐,我可擔當不起。”耿忠緩緩搖了搖頭:“我一把老骨頭,灑水掃地還差不多。”
“您就不要推脫了。”陳雨軒滿臉微笑:“現在這裡就是您的家,有什麼事您吩咐我一聲就行了,我們現在看看您的住處準備好了沒有。”
“二小姐,你真是好人。”老人領先向後院走去,嘴裡不停唸叨著:“這年頭好人不多見了,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啊。”
“你如此信任一位剛認識的老人,是不是有點草率。”凌威走在陳雨軒的身邊,小聲說道:“熬藥可是非同小可,直接影響到藥方的療效。”
“應該沒問題。”陳雨軒自信地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的直覺很管用嗎?”凌威看著後院兩邊的房子,淡淡說道:“你選用我也是憑直覺。”
“不錯,從小到大,我的直覺還沒有錯過。”陳雨軒毫不掩飾:“我相信選擇你是保和堂的福氣。”
“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有答應你,況且我的手藝我自己知道,還沒到那種挑起一片天的地步,不然,我就用不著做遊醫來增強經驗。”凌威瞄了陳雨軒一眼,快步走向耿忠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兩位老人住起來還算寬敞,二十平方左右,牆壁ru白sè,光潔一場,似乎剛粉刷過不久,有桌椅等生活用具,一張木床擺在靠牆邊,耿老太太正拿著床單鋪床,見凌威和陳雨軒進來,抬頭微微笑了笑,臉sè溫和,年紀雖然大,牙齒卻完好無損,透露著與乞討極不相稱的潔白光澤,配著臉頰的弧線,隱約可見當年也是個絕sè佳麗。凌威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但一時卻說不出什麼不妥,走到老人近前,拿過床單,微微笑著說道:“您歇一會,我來幫您鋪床。”
“師傅,我來吧。”梅花機靈地拉住床單的一角,和凌威拉開慢慢放在床上,接著又拿過棉被,凌威繼續伸手,陳雨軒一把拉開他,咯咯嬌笑:“還是我和梅花來吧,你一個大老爺們,鋪床也是皺皺巴巴。”
陳雨軒手腳麻利,一兩分鐘就和梅花把被褥鋪得服服帖帖,直起腰看著凌威,溫潤的臉頰上帶著一些自得:“怎麼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凌威看著整齊的被角,不得不佩服地點了點頭:“女孩子就是細心。”
“讓梅花以後就跟著你,怎麼樣?”陳雨軒笑得有點嫵媚。
“不用,不用。”凌威連忙擺手:“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再說讓一個小姑娘跟著也不方便。”
“那麼,你就搬過來。”陳雨軒望了望院子裡的其他房間:“這個院子還有幾間空著,我和梅花就住在隔壁。”
“你也住在這裡?”凌威有點詫異,這裡的房間雖然整潔但畢竟不大,作為保和堂的小老闆居住未免有點狹小。
“室雅何須大。”陳雨軒抬手拂了一下額頭的劉海:“到我房間坐坐。”
“很榮幸。”凌威嘴角浮起一縷微笑。
“走吧。”陳雨軒轉過身軀,剛要挪步,耿忠忽然咳嗽起來,一口痰脫口而出,剛好落在陳雨軒的鞋子上,耿老太太立即拿著一張衛生紙,彎下腰,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擦一擦。”
“沒關係。”陳雨軒微笑著接過老人手中的紙,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