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果然森冷陰霾下來,雙眸如撒旦般幽冷無情,冷薄的唇緊抿起來,一室的殺氣,大家誰也不敢開口。
玉鉤抬起頭,掃視著這廳堂上的四個男人,笑了起來,唇角是一抹狠決,是嗎?自己成了他們的賭注了嗎?她記得他們了,但凡她有一點活著出去的機會,她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人,把新王妃請回清院去。”
歐陽離煙並不急著去處罰玉鉤,她已是砧板上的魚肉,怎麼死,多早晚的死都是一樣的,不過他總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既然玉鉤是被蘇採雪下藥的,那麼將軍府就脫不了干係,蘇南天那個老狐狸雖然沒什麼兵權了,可是他的親信不在少數,此時正好可以把他拉攏過來,如果他不幫自己,蘇府讓一個丫頭嫁進瑾王府的事,傳到皇上那裡去,不管蘇南天如何解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月津聽到王爺的喚聲,恭敬的走了進來應聲:“是,王爺。”
玉鉤不再說什麼,緩緩起身挺直脊揹走了出去,廳上樓夜歡心驚的開口:“王爺準備怎麼處罰玉鉤?”
“這個是本王的家事,你是不是干涉太多了。”歐陽離煙唇角浮起冷笑,他可沒忘記樓夜歡對那個賤女人感興趣,不過這女人可是他的恥辱,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也是無辜的。”樓夜歡一開口,蘇天涵和燕京點點頭,看到玉鉤所受的哭,他們都覺得不安,若不是他們的賭局,她就不會愛上歐陽離煙這個冷血無情的人了,愛上便會痛苦,如果不愛便不會像剛剛那樣因為歐陽離煙的話而痛苦得差點昏過去了。
“好了,如果以後你們再提到她一句,別怪本王不客氣。”歐陽離煙冷冷的警告,一時無人再敢說話,或者說是現在還不想撕破臉皮。
好好的聚會最後不歡而散,樓夜歡和燕京兩個人對玉鉤有一種負罪感,蘇天涵現在更擔心自己的妹妹,蘇採雪去了哪裡?
而玉鉤出了花廳,領著小蠻和小菊兩個面如死灰的女子一路往王府最後面的清院走來,自從大少爺出現,應該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似的完全沒有知覺,小菊知道她心裡有多痛,想到她先前幸福的樣子,這一切來得突然,去得也奇怪。
三個人回了清院,清院裡的小丫頭已經都被撤了下去,只留下她們三個,院門外有月津奉命領著幾個侍衛守著,他們徹底的與世隔絕了。
寢室中,小菊和小蠻陪著玉鉤哭起來,玉鉤出事了,她們連一點方向都沒有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天漸漸的黑了,寢室中一片漆黑,風從窗前吹過,嗚嗚聲響,這時候屋子外面下起了驟雨,雨打芭蕉,滿院凌亂,小菊想起清院後面的婆婆還沒有吃飯呢,不由得出聲。
“玉鉤,玉鉤,婆婆在後面小屋裡呢,她還沒吃飯呢?”
玉鉤昏昏沉沉中,思緒慢慢的集中起來,撕裂般的心痛仍在,可是一想到婆婆,她的心竟然浮起了一絲兒的勇氣,婆婆四肢皆斷,還能夠堅持的活著,而她們有什麼理由如此消沉呢,既然沒死,就還要活著,至於歐陽離煙如何懲罰她們,等他決定了再說,或死或生,她還沒有白痴到以為他那種狠辣陰險的人會放了她,想到自己愛上的人竟然心地如此陰冷深沉,玉鉤的心痛更加,如果沒有那場賭局,沒有愛,她就不會如此痛苦了,原來自己連王府裡的一名侍妾都不如,至少他沒有算計那些侍妾,可是他卻來算計她,算計著讓她愛上他,卻又狠狠的把她從天堂摔下來,難道他不知道這足可以毀了一個女人嗎?
玉鉤不說話,站起了身子,奔出了寢室,屋外漆黑一片,連一絲兒的亮光都沒有,狂風驟雨,打得院子裡的梧桐東倒西歪,小菊和小蠻不放心玉鉤,不知道她要去哪兒,問她也不理,只得跟在她身後,一路往清院後面的小屋跑去。
小屋內,燈光如豆,婆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