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冷笑道:“她只當不管教庶女就可以看庶女的笑話,豈不知如今人家就是在看她的笑話。看她的笑話倒也罷了,實不該攀陷我們櫻哥。”
蘇嬤嬤道:“可不是麼?一家人向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不說嫡母沒有教導好,那位章姑娘也太心毒了些。便是小姑娘們之間有什麼齟齬,也不當就壞了人家的名聲,壞人一生姻緣。”
外頭傳來許櫻哥、許梨哥姐妹倆同孩子們的說笑聲,主僕二人便都住了口,換了張笑臉,等她們進來。
梨哥照舊是羞澀文靜的模樣,笑著給姚氏見了禮,問道:“大伯母,我聽嫂嫂說今日要行家宴,可是有什麼喜事兒?”
姚氏還未回答,就聽冒氏在門前笑了一聲,道:“自然是咱們二娘子的名聲得以昭雪這樁好事了!”緊接著,穿著檀色大袖衫子,十二幅紗羅長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冒氏就卷著一股香風走了進來。她進來,也不看其他人臉色,只管朝著許櫻哥笑:“這回你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許櫻哥曉得她面甜心苦勢利眼,再多的周到、尊敬、小心討好也換不來她一分真心意,已是寒了心的,根本不願意再和她有過多牽扯。雖笑眯眯地起身給她行禮問安,卻不肯接她的話頭,只低頭挑了塊糕點遞給靠過來牽她手的許擇。
一個寄人籬下,冒名頂替,來歷不清不楚的孤女端著架子給誰看呢?冒氏見許櫻哥對自己冷淡,自是也不耐煩花心思討好,只管坐到姚氏身邊,接過瑪瑙奉上的茶,滿臉興奮之色,一連串地道:“大嫂,聽說那章侍郎家的還在外頭候著?真是解氣!這番怎麼也得讓她出夠了醜才許她進門。我聽說她早前去馮家賠禮時,可是連著去了三日馮老夫人才許她進門的。她家害得最多的是咱們府裡的名聲,可她今日才來,也太不把咱們學士府放在眼裡了。”
這中間涉及到前朝舊臣與當朝新貴之爭,章家本來就是那個陣營的人,且馮家兵權在握,風頭更盛,章家如此反應再自然不過。姚氏並不搭理冒氏的挑唆,淡淡地道:“我也不是要爭她把誰放在眼裡或是不放在眼裡,不過是要叫她曉得,敢做就要敢當。害了人,不是隨便掉幾滴眼淚,說幾聲抱歉,再送點東西就可以把過錯盡都抹平的。”
原來今日許杏哥回孃家,家裡辦家宴,都是因著在這件事上反轉一局出了惡氣的緣故。許櫻哥聽明白章侍郎夫人還在門口等著賠禮,輕輕鬆了口氣,這事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她真怕再繼續下去會影響了梨哥的姻緣,進而影響了一家人的情分。
冒氏挑唆這幾句,無非也就想是讓姚氏心裡不舒坦而已,誰想卻得了姚氏義正辭嚴的這麼幾句,便覺著有些無趣,正想另外找個話題,就聽姚氏叫孩子們安靜,正色訓誡道:“你們都記著,行事當三思而後行,更不要歪了心思行那害人之事。若是骨肉至親,中間連著血脈,時日長了總還能諒解,若是外人,可沒那麼好打發,不小心就是結的死仇。特別是櫻哥和梨哥,你們大了,日後總要出門,婦德是要的,切記不要犯口舌。”
這話聽著似是教導孩子們為人處事的道理,但冒氏聽了卻怎麼都覺得姚氏是意有所指,便暗自揣測是不是她那日為了洩憤跑去欺負許櫻哥的事情給姚氏知道了,姚氏趁著這機會敲打她來著?於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