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好似就要向冬兒撲來,可是他腳崴了,原是一屁股坐在廊下的臺階上, 這一激動起來,剛提著步子,就又一個屁股蹲直接跌回了臺階上,只疼的咧嘴罵娘。
冬兒嚇得往衛臻跟前縮了縮。
衛嵐喝斥一聲:「衛慶,你還不消停!」
衛慶到底不敢招惹大房長姐,只狠瞪了冬兒一眼,嘴裡小聲叨叨了幾聲威脅的話。
衛嵐命手下的丫鬟沉香將小冬兒送到一旁安撫,這才拉著衛蘭的手細細喚道:「七妹妹。」
見衛臻微微咬著嘴低著頭,摳著說指頭,不言不語著,一直默默無聲的杵在那裡,縱使損失了心愛之物,是既不敢上前追究,也不敢上前質問,只一臉呆愣愣的站在那裡,顯得有些膽怯,又有些束手無策,都被欺負到了這個地步了還絲毫不敢吭聲,委實可憐。
她知這個七妹妹是個膽小老實的,當即只拉著衛臻的手要給她撐腰道:「七妹妹,莫要怕,自有大姐姐護著你!」
說完,長臂一伸,指著遠處的某人嚴厲的喝斥道:「蘇萬裡,過來!」
遠處的小郎君收了手中的摺扇,握在了手裡,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衛嵐一瞧見他這懶懶散散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只一臉義憤填膺道:「你先前毀壞了七妹妹的帕子,如今竟然又變本加厲的毀了七妹妹的玉蘭,你說你怎地就這麼混了,是不是看著七妹妹老實,便一味逮著她欺負,還不過來給七妹妹賠禮道歉!」
聽到衛嵐這話,蘇萬裡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七妹妹來,原來是初到衛家時瞧見到的那個小娘子,蘇萬裡對她有些印象,上回因毀壞了她的體己物,隨手將自個腰間那包珠子賠人家了,被玉琢那狗奴才足足唸叨了七八日,他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沒成想,今兒個又是她?
蘇小郎君瞅著跟前這個還不到他胸口的小不點兒,上回他沒瞧清楚她的樣子,只知是個矮矮細細瘦瘦的妹妹,四五歲大小的模樣,估計連路都都不大穩當,只一臉懵懵懂懂的被人擠到了個小角落裡,他最討厭小孩子哭了,怕小孩鬧騰,當時想也沒想便將腰間那些個玉琢眼裡的寶貝拿去封口了。
如今瞧著依然一副軟軟弱弱,可憐兮兮的模樣,不過許是有些日子沒見,只見好似要比之前精神伶俐些了,之前一身衣裳空蕩蕩的套在身上,就好像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似的,不倫不類的,眼下,一身精緻秀氣的小襖兒緊緊裹著小身板,頭上梳著一對小苞谷,上頭竟然還繫著一根頭繩。
蘇萬裡盯著衛臻頭上的頭繩瞧了一陣,心裡有些癢,不多時挑了挑眉,隨手往腰間一摸,卻不料一時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今兒個才起來不久,就在府裡轉轉,身上除了手裡的這柄扇子,什麼也沒帶,頓時微微蹙了蹙眉。
這時,衛嵐一臉咬牙切齒道:「蘇,萬,裡!」
蘇小郎君嘴角微抽,不多時,只挑眉看著衛嵐,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道:「又不是毀了你的花兒,你急什麼急!」
說著,伸手扯了扯衛臻腦袋上的頭繩,笑了笑,道:「七妹妹,你說是不是?」
衛嵐咬了咬牙,一把拍開那隻不安分的爪子。
衛臻咬了牙嘴,原本不想理會的,可是頭上是搖搖晃晃的,她不由伸出小手摸了摸頭頂上鬆鬆垮垮的小包,頓時一臉欲哭無淚。
這時,有強迫症的蘇小郎君覺得小丫頭片子頭頂上的兩個包塌了一個,便又扯了扯衛臻頭上另外一根頭繩晃了晃,嘴裡含著笑道:「今兒個表哥身上沒戴賠禮的物件,且先欠著,一會兒再給妹妹送來,妹妹想要什麼都成,便是想再要一盆玉蘭也成,我家倒是有幾盆成色不錯的玉蘭,不過遠在西京,許是得等上半月左右,妹妹可是等得?」
衛臻聞言,抿了抿嘴,過了許久,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