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權處置。這樣吧,我派人送四位入京,由你們親自當面向皇帝陛下解釋,如何?”
馮盎微微皺眉,他沒料到李超居然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正常情況下,馮暄寧長真既然降了,那朝廷應當既往不咎,甚至還要加以賞賜安撫才對的。畢竟,嶺南這地方,還是他們說了算的。
可現在,李超卻要把這四人送往漢京面聖。
他還沒來的及說話,李超已經正色道,“四位將軍就在此歇休,明日一早本王就派船送四位入京。”
寧長真默然無語。
他目光望向馮盎,嶺南幾家還是以馮盎為首的。
可馮盎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越王,此事是否先放一放,外面還有許多俚獠需要安撫。他們幾個在此還有些威望,可否讓他們戴罪立功,把這些人安撫好了再說。”
李超看了馮盎一眼,這話也想嚇他?
“放心吧,外面的人我自有辦法安撫,就不勞四位將軍操心了。”
馮盎臉色非常難看,想不到李超這一點面子都不給。
劉仁軌大步走進來。
“稟報越王,交州、越南州一百艘戰艦,八千援兵已到珠母海,就在欽州灣外。另,長江艦隊百艘戰船,以及八千王師也即將到達廣州。”
“哈哈哈,他們來的倒是挺快。”李超哈哈一陣大笑。
馮盎卻面色劇變。
他心裡在想著這兩個訊息的真假,交州越南州並沒有多少官軍,但如果說要湊起百條船,八千兵馬,倒也不是不可能。僅一個南洋公司,就實力龐大,擁有數百條商船,還有不少商隊護衛。
還有廣州,北衙長江艦隊如果南下廣州,那他老家高州可是很危險。
李超好狠的手段,一步步的早就下好了棋。
而他是一步錯,步步錯。
欽州城外,有嶺南諸酋帥們的數萬大軍,可海上,卻也有李超的兩支艦隊,一萬多援軍。不論怎麼看,他馮盎都沒有半分優勢了。
此時,打落牙往肚裡咽,只能如此。
馮盎轉頭對大哥馮暄和侄女婿寧長真道,“你們一時糊塗犯下了錯,當親自向陛下懺悔改過。明日一早,你們就入京吧。”
寧長真四人無可奈何,只能應下。
搞定了這幾人,李超讓人上茶。
“請幾位將軍派個人出城,讓各奚垌的垌主們也入城來赴宴吧,本王準備了好酒好菜!”
欽州城外,江邊上,五萬餘叛軍連營十里,原本緊張的臨戰氣氛,此時變的輕鬆起來。不用打仗了,俚獠們倒也高興。其實沒幾個人願意打仗,尤其是見識到了官軍的厲害之後。
接到馮暄等酋帥派人手下傳下的命令,各垌垌主們歡天喜地的騎馬入城。
嶺南的形勢比較特別,這裡雖然由馮寧陳等幾大豪強們割據,但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也並不完全就有掌控力。他們在地盤上設州立縣,主要掌控的是山下的城鎮平地,這裡有許多漢民,以及落籍的俚獠,這些人也稱為熟番。
而在那些山裡,還有許多根本沒入籍的俚獠,這些人以溪垌劃分,各有酋長,自成部落。雖然馮陳各家表面上對這些人可以號令,實際上那些奚垌跟他們的關係,就跟他們與朝廷的關係一樣,聽調不聽宣。
正是這種複雜的局勢,讓馮盎等如今也不敢一反到底。嶺南本就是早年移民來的漢人和本地的俚獠的聯盟,還是一個鬆散的聯盟,又有如寧純、陳龍樹、陳智略這樣的親唐派,根本無力與中原對抗。
欽州城裡,宴席擺開。
好酒好菜擺上來,那些溪垌首領們倒是沒心沒肺的吃喝的高興,在他們看來,仗不用打了,回去日子照舊。
只有馮盎和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