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他們卻未必能夠看的到。
“從昨天開始,我就在四面開始觀察他們的營地。”韓漠緩緩道:“經過我的觀察,饅頭山四周往來的傳令騎兵的源頭,就在這裡。”韓漠指著山下道:“你可見到那處帳篷……看似很其他帳篷一模一樣,毫不起眼,但是他的帳前有三匹戰馬拴著……!”
王思宇和朱小言同時望去,他們目力雖然及不上韓漠,但是居高俯視,卻也隱隱瞧見了韓漠所指的帳篷,王思宇瞬間反應過來,“大將軍,難道……那就是司馬皓月的帥營?”
韓漠平靜道:“如果司馬皓月確實在這支山南軍之中,那麼十有**便是在那營帳中。即使他不在,那處營帳也定然是山南軍統帥身處之所。”
“為何這般肯定?”
“我仔細觀察過,山南軍的傳令騎兵,來來往往,出入這處營帳最多。”韓漠肅然道:“而且不時有武將出入那處營帳,雖然都做了掩飾,但是此處必然是山南軍的指揮頭腦。”
王思宇欽服道:“大將軍果然是睿智非凡,如此說來,那處營帳定然是司馬皓月所在了。”
韓漠冷視著山下的那處營帳,沉聲道:“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只能背水一戰了。王指揮使,事不宜遲,你讓四面防守的弟兄們全都集中到東邊來,咱們集中兵力,要像一把刀子一樣,直切那處帥營,拿下司馬皓月。”
王思宇知道這已經是沒有法子的方法,微一思索,終於道:“大將軍,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你傳令下去,令各處兄弟秘密往這邊集結,等到天一入黑,我們立刻出擊。”韓漠神情凝重:“每耽擱一個時辰,咱們的體力和鬥志就會消磨一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王思宇微皺眉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大將軍,末將只擔心若是將個面所有人都調過來,空蕩一片,難免會讓魏軍警覺起來,若是他們知道我們突擊的方向,那……!”
韓漠亦是眉頭皺起。
“若想此次突圍萬千,集結之時,卻還是要在各處留下迷惑敵人的疑兵。”王思宇神情凝重:“末將認為,饅頭山其他三面,各面至少要留下一百五十人,才能夠迷惑住魏軍,讓他們無法發現我們突圍的意向。”
“一百五十人?”韓漠皺起眉頭:“也就是說,咱們最少要留下四百五十人?”
“若是被魏軍知道我們突圍的方向,他們必定嚴加戒備,再想突圍出去,那更是難如登天。”王思宇正色道:“按照目前的形勢,在他們心中,我們人困體乏,唯一的道路只能是向他們求降,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還有膽量突圍。若說我們此次突圍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那就是在乎一個‘奇’字,在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集中兵力猛攻一點。一旦所有兵力全部集結過來,必然會被魏軍看出端倪,以司馬皓月的智慧,若是察覺其他三面空虛,必定會猜出我們要從東面突圍。”
韓漠心知王思宇所言有理,嘆道:“留守的弟兄,那更是凶多吉少了。”
王思宇拱手道:“大將軍,此時已經顧不得太多了。”
韓漠微一沉吟,揮手道:“你去安排吧。”忽地想起什麼事情,問道:“咱們還有多少馬匹?”
“不到三百匹。”王思宇回道:“那還都是大將軍那支風騎保下來的。”
“將馬匹集中起來,傷兵乘馬。”韓漠吩咐道。
……
天色漸暗,韓漠依然是遠遠地望著自己做出判斷的那頂帳篷,他知道事關重大,如果自己這一次判斷失誤,沒能夠一舉拿下甚至是殺死司馬皓月,那麼非但不能突圍出去,三千將士也必將就此葬送。
他左手輕撫著那隻戴有異金屬手套的右手,上天賜給他的三根金手指,如今只剩下兩根,當遇伏退到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