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海珠就是,就是海珠,至於檀夏的臉,是否是前世糾葛太深,導致後世的面孔也受到什麼影響?抑或是巧合?那都不重要。
果真是海珠拉來到時代,海珠是不是與自己同時在不屬於自己的軀殼中醒來?為何醒來還要繼續偽裝成太子妃而不來找?
木筠百思不得其解,珍貴的麒麟靈力,在被清蓮稱為是“愚鈍渾濁平凡”靈魂的帶領下,並未提高的智商或者其他本事,那些靈感僅僅存在於最初的那幾日,現在的除張年輕的面孔,什麼都和普通人樣——包括八卦的本性,實在很想問那些糾結的問題,然而此刻的情況不允許問。幾十個侍衛圍成圈,將世昌和皇后圍在當中——當然是面朝外,木筠還納悶些人想做什麼,大殿外已經衝進來群侍衛。三王爺默不做聲,侍衛將大臣分為兩撥,朝內大臣木筠也認不全,只知道方才分別支援皇上和三王爺的大臣被分開,幫皇子話的那位大臣臉都白,木筠恍然大悟,原來三王爺早已做好準備……
“倒是個聰明人,可惜……”
可憐的術清,到現在都不知道海珠和他是兄妹,還洋洋得意?!要知道,連木筠,僅僅只是使用著海珠身體都有種異常強烈的憐憫,和腫脹的酸澀感,很想代替海珠大聲尖叫,痛哭,狠狠撕碎自己那層那層面板,然後換身皮囊,最好連內臟骨骼血肉全部都換!
皇后的眼神溢滿悲哀,堅定的看著三王爺。
嘆……到底還是忘不掉麼?
那雙眼睛,確切的是眼神,讓木筠有種熟悉的感覺,與三王爺帶來的那種熟悉不同,樣的感覺是溫和的,清淡的,堅強的,難道是因為二人有著強烈羈絆的關係麼……
鶴舞捧著的臉,仔仔細細看遍:“……原來繞圈,還是的臉。”
“希望是。”嘆氣,再換次可不好玩,“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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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好還是晚些再換朝服,先聽修院掌院禮使要奏什麼。”三王爺保持恭恭敬敬的態度,世昌已經氣不出來,茫然的看著禮使官面向群臣站定,掏出道他根本沒見過的月白綢詔書,沉默幾秒,禮使開始報誦:“奉承運皇帝詔曰……”
世昌大驚,右都御都統沙金那堆臣子中已經有人嚎啕大哭,深知大勢已去,先皇臨死前留的“長子繼承製”,就樣被他的親生兒子打破——破得樣急促。
圓臉右都禮使自顧繼續沉聲念道:
“……大盛世昌皇帝,受與聖祖成元之命,肇造弘基,神功聖武,遺厥子孫,承元繼體以來,深恩厚澤,然深感體薄力淺,體質久虛,恐愧對祖先宗祧,無力掌撐國之職。大盛不可日乏主,臣子術清,乃宮中翹楚,詎意宗盟及諸大臣,於皇子之中,合辭推朕,勉循輿情,於本年九月十四日,即皇帝位於春殿。惟予皇帝,蒞茲重任,所賴伯叔宗親大小臣工,同心協力,朕退位修養,仍居宮內。其以明年正月初日,為開順元年,宜發大赦,共圖惟新,自九月十四日昧爽以前,應罪犯,並常赦所不免者,盡行赦宥,佈告中外,鹹使聞知。九月十四日。”
字句,大殿上聽得特別清楚。
木筠不知道剛才那些個敢於站出來的大臣會不會為句話小宇宙爆發,不過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侍衛很快衝進那堆明顯少些的人群,兩人架人,生生拖出去。
木筠只來得及聽到聲“大逆不道”,那幫不知是處於什麼標準及以何種證據劃分的臣子已個不剩,朝堂上冷清下來,三王爺揮揮手,又批侍衛帶著剩下的大臣離開大殿,對待批人,侍衛明顯禮貌許多:前朝的佞臣,本朝的功臣,怠慢不得。
皇后瞧著三王爺不動聲色便將事做得乾乾淨淨,迅速得不像是真的。
木筠膽戰心驚,慶幸自己呆在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