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神色冷峻道,“王府是不能帶你回了,這樣吧,我還有一處別院在南市附近,我暫且安排你和伽羅去那邊住,除了守在外圍的侍衛抵擋尋常人家外,其他的僕人我都撤換掉。”他頭疼的說,“真不知道怎麼回去和父王、大哥們解釋。”
殺手再現(二)
將阿修羅王和伽羅安頓在紫竹別院住下,又調來一隊人馬明哨暗崗,李冬陽仍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怕外人再闖進來刺殺,他是擔心住在裡邊這位絕色羅剎外出追魂。他明白自己的人根本就攔不下,索性直接吩咐,若是阿修羅王外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稟報,其他的不用理會。
誰知,完全在意料之外,阿修羅王一點都沒有想出門的意思,每日命人搬了躺椅去別院內的紫竹林中,喝酒發呆,望著搖曳生姿的竹一呆便是整天,連李冬陽來瞧他,都不大搭理。李冬陽隱隱明白,她這是在等,等玄奘的答覆。她的面容平靜無波,卻讓李冬陽察覺到一絲緊張的氣息。
這個凰天,果然在她心中佔據一定分量,重的可以影響到她的心情。
李冬陽早早佈下後招,為玄奘佈置了一條逃離的路線,雖然在阿修羅王面前,這樣的逃跑行為可能不大有用,他仍想盡力一試。不過當他上門求見時,卻被告知玄奘大師已然閉關,他若相見,可三日後登門,玄奘閉關前已經透露此次時限為三天。
這正與阿修羅王的最後期限相符。
李冬陽隱隱期待,也許玄奘此次還是有希望可以達成阿修羅王的要求,雖然那聽起來比較無稽,可他真的不願立即將心中那一點點小小的希望之火熄滅。
“李冬陽,既然來了,過來陪本王喝酒。”
在這兒站了小半個時辰,終於阿修羅王開啟尊口,也不去瞧他,直接丟了酒罈過來。李冬陽差點被直接咋到腦門上,心說這位怎麼請人喝酒卻對著腦袋砸酒罈的。
“呵呵,還敢來?”阿修羅王忽然衝李冬陽站的位置一甩長袖,捲住他的身子輕輕一帶,李冬陽毫無反抗餘地,像塊破布一樣奔著阿修羅王腦後的竹林砸了過去。伽羅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躍到半空,抓住李冬陽的腰帶。阿修羅王的袖子像長了眼睛立刻解開糾纏,任伽羅將李冬陽平穩的接到地面。
而李冬陽本來腳下站立的地方,密密麻麻插了二十幾只利劍,箭頭烏黑泛藍,顯然是塗抹了劇毒。阿修羅王此舉,竟是意在救人,李冬陽有些意外。
“伽羅,不許放走一人,都給本王拿下。”阿修羅王懶洋洋的吩咐,隨手抄起酒杯往嘴裡倒,連起身都懶得動。
空蕩蕩的竹海依舊寧靜,若不是地面上惡毒膽寒的利箭,李冬陽幾乎不敢相信又有刺客,且近在咫尺。
殺手再現(三)
伽羅得到命令,眼中閃過嗜血的興奮光芒。看的李冬陽直搖頭,心說你還號稱樂神呢,一聽說要殺人見血,就高興成這樣。佛經上說阿修羅族善惡難辨,範圍卻是小了,至少也得把伽羅的緊那羅族也算裡邊。按理說,聽樂神這名字,直接聯絡起來的應是音樂、祥和這類詞彙,伽羅此刻的表情,卻跟阿修羅族一樣嗜血善戰,反倒是身後自顧自喝酒的阿修羅王,竟有一絲恬淡安樂的自在。
伽羅每躍一次,身體必泛溢濃香,濃郁的幾乎可以凝結成霧。他輕輕的朝竹枝出爪,一勾一帶,便有一條紫色的人影憑空出現,被大力扔在地面。如此輾轉多次,竟有十幾具被制住的大漢躺在地上翻滾呻吟。李冬陽發現這群刺客都身著紫衣,顏色與紫竹不錯分毫,是以藏身竹林內竟與周遭環境完美融合,怪不得他剛才並未發覺。
伽羅又尋了許久,才從半空跳下,依次扯去刺客臉上的面紗,微驚道,“主人,竟是乾達婆族派出的斥候。”
阿修羅王勉強支援精神,淡淡道,“哦,乾達婆王那個傢伙,看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