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手裡的活計;或者再度飛上高空,又一瞬後;他們面色如常;居然好似不曾發覺先前之事一般!竟似乎,不知自己曾經暈厥過?
最後一縷欲情之氣,也沒入這山府,徐子青遙望那五陵仙門的核心之地,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行事。
但他總是明白,此事絕非如此輕易,就可以越過。
很快,徐子青和雲冽轉身,重新進入蓮華府內。
在那裡,虞展微微仰頭,長髮直垂腳踝,而周身的氣息,也越發深奧難測。
漸漸風止,欲情之氣也都收納到虞展體內,這時他的長髮忽然縮短,居然自行挽起,灰袍煥然一新,肌膚上斑紋也如同潮水退去,隱沒在身體之內,就連他那烏黑的嘴唇,也同樣恢復成淡淡的血色。
只有那一雙眼睛依舊緊閉,可他的整個形貌,卻是普普通通,仍好似一個尋常的書生,面色平靜,頗有清雋疏朗之感。
待徐子青和雲冽走進來,那書生模樣的虞展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小生虞展,見過徐前輩,雲前輩。”
徐子青眉頭微皺,他先是說了一句“免禮”,隨即便將他打量起來。
如今不論如何看去,此人——或說此魔,都毫無戾氣,也非是先前所見那般怪異,而是當真如凡人一般,氣息收斂,半點也不能瞧出。
可若當真以為他毫無能為,卻也是大錯特錯,即便面上看不出來,以徐子青經歷諸多戰事的眼力,卻反而覺得這虞展更是危險,一旦觸碰,就難以收場了。
徐子青也非是怕事之輩,他見虞展如此反應,便說道:“你境界在我之上,不必如此謙恭客氣,至多平輩相論便罷。”
虞展一笑,說道:“小生愛慕連兄,兩位既是連兄的師尊、師伯,自然也是小生的長輩,怎能那般無禮。”
徐子青定定看了他一眼:“是書生虞展,還是人魔虞展?”
虞展答道:“是書生,亦是人魔。”
徐子青嘆口氣:“你想來已成真魔,仍要同炎華一處麼?”
虞展這時神色一肅:“但憑哪個虞展,心心念念,也不過是炎華罷了。”
徐子青又說:“你如今清醒了?”
虞展道:“再不曾這般清醒過。”
徐子青便不再同虞展說話,反而看向了劍域裡那朵紅蓮:“炎華,你如今,是什麼想法?”
炎華也不矯情:“虞兄願為弟子如此,我兩個也有孩兒,自當一家相聚,再不分離。弟子求的是情,而此情已許,於願足矣。”
徐子青稍作思忖,看了看雲冽,見師兄仍是八風不動,自己便也鎮定下來。
然後,他就說道:“人魔出世,天地大劫,此回大劫,當應在魔劫之上,仙道中人身在劫中,我五陵仙門,我小竹峰一脈,也當應劫。”
此言一出,不僅是池中的月華、炎華,連帶著已然甦醒的雲天恆,也都用心聽了起來。虞展席地而坐,緊貼劍域。
雲冽見狀,一拂袖,劍域已收,虞展身形再動,已來到了寒玉池邊,才不再動作。
徐子青話語不停:“人魔為劫數之始,昔年諸多天地大劫時,往往被邪魔道利用,成為一界死敵,掀起腥風血雨,本身便也化在劫數之中,終究得不到好下場。如今虞展身為人魔,便是有再多緣由,恐怕也難容此界。”他說到此處,看向虞展,“書生,你既已清醒,當知我所言不虛。”
虞展稍稍回首,點了點頭:“是,小生知曉。”他略垂頭,“如今小生只願兩位前輩將連兄許與小生,便只以真正面貌做上一日愛侶,也是極好。待日後,若小生當真不容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