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告訴我,那位夫人現在人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我去找她。”
“公爹,路途可遠,她在揚州。現在是揚州總兵穆總兵的夫人,至於叫什麼我不知道。還有,就是這位穆夫人曾經是我的病人,失憶了很多年,她如今還有一個兒子……”沈晚娘一股腦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講了出來。
而她越講心跳就越快,因為這兩個故事裡契合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怎麼偏偏穆鈺和君安的模樣那麼相似呢。
難道……
比起沈晚娘更著急的是霍東材,“你這丫頭這些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一直以為君安親生爹孃都已經全部不在了……”
“不管怎樣,不管這兩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霍東材著急的佈置起來,“你快派人叫你你花嫂回來,君蘭得交給她來帶,我要去揚州。”
沈晚娘看他這樣急切,“公爹,揚州路途遙遠,你又沒有去過。很快就要過年了,你真的要去嗎?”
“不要說過年,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要去!”
沈晚娘從未見過霍東材的眼神這樣堅定。
二十幾年的等待和痛苦,沈晚娘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公爹。”
霍東材已經翻箱倒櫃找衣裳包包袱了。
“我知道你著急去驗證,可是你先不能這樣,你一個人過去我也不能安心,我給你寫一封信,你正好帶去見我的朋友,還有,我要找鏢師跟你一起。”
“我等不了了。”
“公爹!”沈晚娘大聲叫著,急得跺腳。
霍東材才感覺自己實在是有點過於激動了。
“好,晚娘你來幫我安排。”
沈晚娘寫了信又安排了人來跟隨,就是這樣仍然十分不踏實,交代了許多,讓霍東材隨時都要留心,外面的人無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花嫂最初得知這件事是想反對,可看見霍老頭這樣執著也知道反對是毫無意義的,只好打點行裝送霍東材出了門去。
“晚娘啊,也不知道,你公爹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花嫂抱著小君蘭,看這霍東材遠去的路望眼欲穿。
沈晚娘就彷彿看見了自己送別君安的時候。
“會回來的,公爹是個負責的人,不會不管你。”
“我知道,可我想他,他是我的主心骨。”花嫂嘆了口氣,又瞧著身邊的沈晚娘,沈晚娘一樣在思慮著。
“晚娘不會你也要走吧。”
沈晚娘點了頭,“製藥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去操心了,本來我是要回京城。但是由於其他一些事,我想再去一趟雁門關。”
“你是去找君安?”
沈晚娘無法否認。
“那霍椒呢?”
“我只能帶上她。”
“那你這一去……”花嫂想留,還是沒有留。
她突然是笑了,“我早就知道,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那就去吧,這個家由我來看著。”
沈晚娘緊握了花嫂的手。
回頭就叫許歡打點行裝了。
她要趕路,不想帶太多的人,帶上霍椒許歡和紅豆就足夠了。
(
真是每次看見林康離開自己拿無助的眼神,她又不捨的放下他。
“小康,你也去收拾,跟我們一起出門,你負責保護我。”沈晚娘連說帶比劃。
林康聽懂了,學著許歡的樣子把自己幾件衣裳也包起來,雖然係扣子系得四不像,但總歸他越來越有個小人的樣子了。
就這樣,他們帶夠了包袱,乘坐馬車就上了路。
她在和霍老頭溝通穆夫人之事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想著碧血山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