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哥哥,你別為難他好麼?邱廣寒軟語央求。
那要看他的表現了。拓跋孤很是鄙夷地道。他若肯爬在地上給我賠禮道歉,我也便容他安然爬出谷去便了。
這……哥哥!邱廣寒不安道。好不容易與各派罷手,不要又弄僵了,邵大哥畢竟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者,你們若不好起來,不是又中了朱雀山莊的下懷麼!
拓跋孤聽見“朱雀山莊”四字,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哼了一聲道,那些個小雜碎若落在本座手裡……
只聽堂外有人高聲道,啟稟教主,邵宣也求見。
拓跋孤冷笑一聲,故意道,邵宣也是誰?本座不認得。
只聽邵宣也在外面清了清嗓子道,明月山莊邵宣也,求見拓跋教主,懇請教主不計前嫌,賜見一面。
明月山莊的邵宣也……拓跋孤似在玩味這身份。嗯,不錯,當日欺上青龍谷氣勢洶洶,如今便要本座不計前嫌,未免太不把我們青龍教放在眼裡了吧!
拓跋教主,之前的事,邵某有責任,自是要向青龍教賠罪;只是今日前來,並不純為與教主作口舌之爭。比起互相埋怨,邵某更有要事與教主相商。
二〇二
《?看來是有備而來。拓跋孤呵呵一笑,手一抬。讓他進來!
邱廣寒暗裡鬆了口氣,只見邵宣也走到近前,向拓跋孤為禮道,見過拓跋教主。目光瞥見邱廣寒,也便微微弓身,又添道,邱二教主。
邱廣寒忍不住一笑道,別拿腔拿調的了,跟我還弄出這一套來了。那壁廂拓跋孤卻看了她一眼。廣寒,你先出去。
邱廣寒一怔,便要撒嬌,還沒撒起來便遇上拓跋孤不容置疑的目光,頓時將話語嚥了回去,乖乖向外走。
拓跋孤收回目光,將邵宣也打量了一番,道,看來邵莊主在青龍谷頗得照顧,那般重傷也已好得差不多了?
多蒙教主關心,宣也感激不盡。邵宣也為禮道。
拓跋孤心道你明知那些事盡皆出於廣寒之安排,卻非要來謝我。轉念道,你的要事相商,便只是這無稽之語麼?
不是。邵宣也正色。前日裡為奸人所蔽,險些釀下大禍,這是我們不對,邵宣也身為明月山莊之主,亦不敢推卸責任。但此事暫且放下,即便沒有朱雀山莊挑撥,你我的和盟也已破裂,對不對呢?
看來是如此。拓跋孤道。
邵某這幾日在谷中,來回思索這一年發生的諸事,常有一種匪夷所思之感。究竟當初的和盟為何而起,又何以如此輕易地便毀去了——這些事情,邵某曾自以為很清楚,回想起來卻是一團糟。教主當時以勢相逼,要以親事來固穩和盟——但如若和盟當真是我們二邊同心所向,又何須旁的關係來束縛?當初教主要與我結盟,不過是為了爭取青龍教重出盛世的一點時間,對不對?待到青龍教根基重建,力量壯大之時,自然也不需受我等制約了,對不對?
拓跋孤輕輕一笑。邵大俠將本座的主意想得很透徹——本座也想聽聽邵大俠當初的打算?
邵某當日的打算,教主也該知道——不然也不會如此有信心的來找明月山莊結盟了。儘管邵某從不認為江湖中之事。唯利字是驅,但當日涉及結盟一事,的確是因為畏懼教主的這身武功。血洗伊鷙堂這般事情,在中原各派之中,極是轟動。明月山莊固然也明白如此結盟是滅正道武林威風的事情。但若拒絕了,一則顯得理虧,二來也著實感覺到威脅;而明月山莊一表態有結盟之意,中原各派縱有異議。亦不敢單獨為怪——是以當初之事,才如此定下。
邵大俠今日前來將往事一一重述,不知有何深意?拓跋孤向椅背上一靠,斜目瞪他。
我是想叫教主記得,當日和盟之建立。兩邊都並無太大誠意,教主只為一時喘息,並無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