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慕容荇嚥了口唾沫。
翼使單疾風。那男子微微笑了笑,笑得似乎很輕,卻偏偏讓人覺出一種比大雨之前最沉的那一塊雲更深的凝重。
單疾風隨即抬頭向著卓燕。拓跋孤安的什麼心,我自然知曉。他緩緩地說。但我非去不可。
慕容荇心下微微一凜。單疾風對拓跋孤的仇恨,似乎並不一般。
那麼我也去。他介面道。既然伊鷙均這件事小生有過錯,那便將功補過吧。
】燕尚未言語,慕容荇已感覺到單疾風投來的讚賞的目光。
他又微微瞥向那聲似少女的柳使,期冀她也作出一些肯定的表示,柳使的神情卻始終看不清。…
五月廿八。聽到這樁喜事難以平靜的人,自然訣不止朱雀洞這幾個。遠在朱雀山莊的邱廣寒只是看似隨意地,將一支假花插入桌上的瓶中。
你哥哥要成親了呢……你不想辦法去?蘇扶風坐在斜斜的、微暖的陽光下,淡而柔聲地說。
邱廣寒看了她一眼。你姐姐也要成親了呢。她輕輕一笑。放心,你一定趕得上。
廣寒……
別多說。邱廣寒打斷她。我們只有這個機會。
“這個機會”。蘇扶風看著她,眼眶微微溼潤。
解藥已到手,不過只有三粒。蘇扶風回想起昨日的情形,眼神禁不住又悄悄移了一移。
為弄明白那掌管解藥的“井使”的情況,瞿安前幾日往他住所連續拜訪了兩次。對於這樣一個深居簡出的人來說,這種拜訪無異於不速之客的行為,不過瞿安的身份特殊,身為七使之首的井使想必也不敢拿他怎樣。
井使所在周圍有不少守衛。瞿安道。但我去的其中一次,那些守衛都被遠遠遣開。
為什麼呢?邱廣寒問。
因為有女人在,他不喜歡被打擾。
邱廣寒忍不住張大了嘴道,井使也有女人?
他也是男人,為什麼不可以?
我……我還以為他是個清心寡慾,沒有七情六慾之人。何況這裡這麼冷,哪還有旁的女人能來得了的?
冷歸冷,真的需要女人的時候,偶爾也是有的,只是多半是朱雀的份,原輪不上旁人。
他不會是偷朱雀神君的女人吧?好大的膽子!
不管是不是,至少知道他其實也好色。我那時想,好色,就有辦法對付他你說對麼,邱姑娘?
蘇扶風聽出些話外之音來,吃了一驚道,難道你要廣寒去……
我就是這個意思。瞿安直言不諱。當然,我並不希望邱姑娘有什麼事,所以邱姑娘只是引開他,我去偷解藥,儘快得手後我會像之前一樣再次“拜訪”他。井使那日就立刻衣冠楚楚地出來見我,這一次定也一樣不得不出來見我,邱姑娘便可脫身。
不行。若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藥。那廣寒豈不是就……
好。就這樣。邱廣寒打斷道。我倒不信誰能把我怎麼樣了。
等一下。蘇扶風截住她的話語。既然如此瞿大哥,我去偷解藥。
你……
如果是為了我,那麼我更不能讓你們兩人去犯險,我一個人坐享其成。更何況我原本就以偷盜為生,這點事難不倒我。
邱廣寒咦了一聲。偷盜為生?
在認識凌厲之前。蘇扶風目光定定地望著她。
瞿安咳了一聲。這樣也好,我還是司機去“拜訪”他,這樣你們二人或許都可以安全些。
此刻的蘇扶風,悄悄地撫著懷裡裝著三粒解藥的小瓶。
她不是偷不到更多。只是解藥本已不多,若拿走太多叫井使發現而加疑於邱廣寒和瞿安,豈非於他們大大不利?
三里也夠我三年不會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