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湛猜不透,所以乾脆直接問了。
裴度道,“我夜以繼日趕來參加喜宴,昨夜在驛站落腳,這是我在驛站馬棚處撿到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兩具屍體,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邊關傳回來的訊息被人半路給劫了。或許京都的訊息也沒能傳出去。”
安容聽得臉色一變,之前她就問過朝傾公主,邊關有沒有訊息傳回來,邊關的事怎麼處理的。
可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莫非邊關傳回來的信被人給劫了?
要是京都的信沒能傳回邊關。那邊關豈不是出大事了?
安容望著蕭湛,蕭湛握著竹筒蓋的手攢緊,望著安容道,“我先回國公府一趟。”
安容連連點頭,她知道這事很大。比起邊關戰亂,就是皇子大婚那都是芝麻綠豆大的事,何況只是個小小侯府了?
蕭湛走了,還順帶把裴度給揪走了。
只聽裴度邊走邊叫,“慢點,慢點,別揪我衣領子,我趕來京都是參加喜宴的,可不是管邊關的,放手啊……。”
聲音漸行漸遠。
安容一直望著。沒有轉身,甚至朝前走了幾步。
不是有事忘記叮囑蕭湛了,而是上前迎客。
安容許久沒有見到建安伯府的人了,看到江大老爺和江大太太,安容喜不自勝。
尤其是江大太太,看著安容,真是笑的合不攏嘴,先是歉意道,“上回你成親,偏我不爭氣病了。都沒能來給你送嫁。”
安容搖頭道,“只要舅母身子安好,我就放心了,其他都是小事。”
然後。左右瞄瞄,問道,“大表哥呢?”
江觀笑道,“剛進門,就被北哥兒拖去幫忙了,我去瞧瞧能不能幫上點忙。”
安容笑著點頭。
江大太太就拉著安容的手。一邊閒聊一邊朝前走。
聊天的內容,自然是和今兒的喜宴有關,江大太太望著喜氣一片的侯府,有些訝異道,“侯府這架勢,倒不像是迎娶個填房,倒像是迎接個正妻,你也同意侯府這麼做?”
安容知道江大太太想說什麼,怕的是新夫人太難纏,她出嫁了還好說,到時候沈安北的日子難過,她怕新進門的侯夫人是第二個大夫人。
安容放心的笑著,“大舅母,你放心呢,是我讓祖母這麼做的。”
江大太太詫異的睜圓了雙眸,隨即一笑道,“是舅母多慮了。”
安容咧嘴一笑,問道,“外祖父身子還好吧?”
江大太太笑道,“好著呢,前些時候,你讓柳大夫幫他瞧了病,開了方子,他的身子骨比以前輕便多了,今兒他也會來道賀。”
安容聽得心中一軟,她知道,這太難為外祖父了。
不過,外祖父能來,對侯府是件大好事。
兩人進了內院,去給老太太請安。
屋子裡,來了好些貴夫人。
之後,長公主、瑞親王妃、裴相夫人、周太傅府夫人……等都來了。
還真不像是娶個填房,估計比當年安容親孃進門還要隆重。
不過武安侯府此一時彼一時,不可同日而語。
屋子裡,閒聊說笑,時間過的很快。
這不,七福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高呼道,“老太太,侯爺的花轎進城了,約莫一刻鐘就到了。”
老太太聽得面上一喜,由著孫媽媽扶著起身,邁步去正和堂。
走了兩步,還不忘提醒道,“切莫忘了老太爺的靈位。”
娶妻,就少不了要拜高堂。
就算老太爺過世了,也要捧著他的靈牌去見證自己兒子娶妻的一刻。
安容可坐不住,偷偷的溜去大門看花轎。